样,说个“并无大碍”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应该是没错吧……
这个解释说得众人都无话可说,又闲扯了几句,便散了。
又是走在长长的永巷里。
阿芙抬头,越过女墙,能看到南池宫的宫檐。
乔贵妃,你还住在南池宫吗?你身体怎样?皇上待你还好吗?
樱樱顺着阿芙的目光看过去,心中也有些沉重。
这几天,她好像长大了好几岁。她比婉婉小六个月,性子又活泼直率,婉婉从小就照顾她。
照顾了这十几年,得到了一个心无沟壑的樱樱,一个不堪大用的樱樱。
樱樱多么后悔,要是她也多些心眼,婉婉就不用撇下周和,不得不嫁给二爷了。
她每每抱着婉婉哭,婉婉都反过来劝她:“别哭了,咱们二爷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碰一碰就要死的,你日后还见得到我呢!”
樱樱就嚎啕:“要是……要是我能替你就好了……我这个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你……你还有周和哥哥啊……”
婉婉看她哭得娃娃似的可爱,笑道:“又不是已订了亲过了门的,什么你的我的,快别哭了……”
想想这些,樱樱眼睛又有些发酸。她低声问:“姑娘,是今晚吗?”元娘好像说,要挑二月初一让婉婉侍奉二爷。
阿芙点点头。
婉婉毕竟不是正头贵妾,不用大张旗鼓,只需要给她穿身红衣裳,挽起头,夜幕时分送去叔裕的屋子,明早再出来,就算通房了。
坐上轿子,再路过前宫门,阿芙忍不住又撩起小帘子。
叔裕那匹比旁人都要高上些的汗血宝马,已经不见了。
阿芙放下帘子,嗤笑一声,怎么,阿芙,你还指望他痴痴在门口等你吗?
好久不曾出过门,阿芙回了融冬院就累得睁不开眼睛。
婉婉侍候她沐浴,将她扶到榻上,轻声道:“那,奴婢就去了……”
阿芙一个激灵,牵住婉婉的手,一双雾蒙蒙没精打采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婉婉强笑:“放心吧姑娘……”
两人泪眼相望,阿芙艰难道:“要不……就算了吧……”
婉婉的泪水一下子滚落下来,强行抽出自己的手,迅速转身离开。
阿芙的手还兀自伸着,她闭上眼,眼角沁出一滴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