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皇上爱重娘娘的时候,就是渴望灵魂伴侣的时候,如何会想起你。妹妹,听姐姐一句,别想那些了,你还小,将来出宫去自在一生岂不快乐?”
向雨的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
阿芙一看她哭,心里好生疲倦,只觉得对牛弹琴了。
其实还有一层原因。
如今漫天的世事,都不如她的事重要。除了裴叔裕和裴家,什么也进不了她的心。
阿芙抽出袖子,用手背拭去向雨的一滴泪,就当作是她这个三姐姐的最后一点温柔。
出门的时候阿芙又给了看门太监一点钱,这次给的是个银瓜子。
她只是觉得这东西大小正好,却把老太监吓了个趔趄:这一看就是主子的东西,这个其貌不扬——呸,貌美但是邋遢的小宫婢要么是个贴身侍候的,要么就.....
他赶紧跪下:“谢谢姑娘。”
阿芙满腹心事,挥挥手:“拿去吃个酒吧。”
老太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半晌爬不起来,这是个主子无疑了。
她除了宫,仍由穆晋珩的小厮送回了他的府邸。
她要了一桶热水,整个人跑在里头,却感觉不到半点放松。
长安城宵禁未解,可是马蹄声和车铃声叮叮当当响彻长夜,一听就是有特许令的官员在忙碌往返。
她心里盘算着,身子却乏的爬不出浴桶,最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几个时辰,才被进来换炭火盆的婢女惊慌叫醒:“夫人,夫人,您怎么在这睡下了,快起来,别凉了身子!”
阿芙由她扶着站起来,感觉两条腿都木了,拧了眉,迷迷糊糊道:“婉婉呢?怎也没喊我?”
话到这儿,她突然清醒过来,那一点点鼻音也散了:“穆大人可回来了?”她得问问婉婉的事。
“回夫人,还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