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夫人把他扶起来:“都好,都好。一走这四年了吧?”
穆晋珩道:“我们是二十三年科举,今年二十八年了,不是五年了?”
穆夫人道:“我是数日子。数你们走了几天。”
一句话说的穆晋珩和向铭晏心里都有些酸。
穆夫人吩咐了婢子快快去叫一众小辈,一边又捧起铭晏的脸:“你比从前倒还要白些,南边日头不是要大一点?你是不是光忙着读书,不知道出门走走?”
铭晏笑道:“福安雾气重罢了。我好久静不下心来读一本书了,天天在外头跑,干娘别担心。”
穆夫人点点头:“好,你们的书读的这么好,不要再念了。快点找个姑娘成家才好。”
话题到了这,铭晏就有点尴尬。
穆晋珩笑道:“阿娘,你不知道铭晏在福安时候,多少人家给他介绍姑娘。连当时路过福安的一位巡抚都在回去之后千里迢迢派了媒婆来......”
穆夫人笑道:“那你呢?”
一下子把穆晋珩也问哑巴了。
向铭晏垂眸笑而不语。穆晋珩没跟他说过他跟那个叫杨缈渠的姑娘有什么纠葛,可是铭晏怎会看不出来。
穆夫人拿手指点了点他俩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们俩!”
铭晏“噗嗤”一笑,哄着穆夫人坐下:“干娘,我再多干两年,成了朝廷栋梁,尚个公主,多好?”
穆夫人板着脸:“那可不行!我们铭晏可不能俯就旁人,公主也不行!”
看看两个少年郎,穆夫人叹口气:“你们啊,选你们心爱的,也心爱你们的姑娘,阿娘就放心了。”
穆晋珩笑着,心里却想,有时候人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碰到有情人已是难得,若是没什么国恨家仇更是万幸,至于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的,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