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给她。
晋珩一转身,看到她手中的信,快步过来将姐姐拉过:“别给了,咱们走吧。”
欢年愣道:“不是说若是芙妹伤心,就给她看么?”
她严肃的盯着穆晋珩:“你不会还挂念着芙妹吧?”
穆晋珩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尴尬道:“姐姐!”
“我只是觉得芙妹如今是太念着裴将军了。把这信给她,里头定然是些慰藉之语,她读过,岂不更伤心?”
欢年有些犹豫。但她也不好打开来看看叔裕到底写了什么,不由得踌躇。
“哎,铭晏是等你么?”她看到拐角有个身影。
晋珩道:“许是。姐姐我先送你回房。”
“自己家有什么要送的。你快去吧,他许是有事要找你。”穆欢年笑笑,自去了。
穆晋珩一走过去,向铭晏就道:“你之前说裴将军的信,是年姐拿的那一封么?”
穆晋珩点点头:“是,只是我犹豫要不要给芙妹看。她越快把裴将军忘个干净,她心里就越好过。虽说这样对裴将军不住,不过他在天有灵,也希望芙妹开心些?”
月光如水,铭晏静静看着晋珩的神色:“我觉得有些事,纵然是痛苦,也不愿意忘掉,更不愿意错过。”
铭晏清澈的眸子在黛蓝色的天空下显得有些深不可测,晋珩无端想起福安往事。
他道:“是啊。”
平心而论,他与杨缈渠仅仅是萍水相逢,而他尚且一遍遍咂摸着那些痛苦,芙妹与裴将军夫妻五载,哪里能轻而易举说忘就忘呢?
晋珩道:“明日我去找三姐,叫她把信给芙妹看。”
铭晏拍了拍晋珩的肩膀,微笑道:“我许久没来渔阳了,都忘了咱们小时候都在这院子里玩些什么。”
儿时的记忆总能让人从现世烦忧中解脱出来,晋珩微笑道:“来点潇湘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