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师娘想来心里不好受,您好生劝慰下,莫叫师娘恨上铭晏了。”
顾元叹点头:“你去哪?”
“我去向家看看。”
顾元叹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有些消息很难启齿,你总是能做得很好。”
一句话说的晋珩眼眶发热,好久才憋了回去。
晋珩并不知道向家的兄弟姐妹突然和好,他不想铭君和向纯看铭晏的笑话,是以单独同阿芙说了。
阿芙已经习惯了最近频繁的心痛,可是还是没站稳,跌坐在一旁。
“二哥他怎么不同我说....他怎么不同我说!!他,我但凡知道一点,我也不会叫他去首告!我二哥哥是那样无暇的一个人,这.......”阿芙替铭晏心痛。
他是最不染凡尘的一个人,却要以这种荒谬的方式,永永远远被钉在耻辱柱上,被不知内情、不学无术的人引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他的政绩太远,也太渺小,没有多少朝堂漩涡中心的人会因为边陲小镇扶安百姓的交口称赞而对他改观。
晋珩心里如何不痛,他完全不在意所谓的榜眼榜首,可是这又不是他一句“我作为受害者不在乎”就能烟消云散的事。
事实上,他甚至因为自己那张卷子得了榜首而难过。
假如他的卷子得了榜眼,而他所持的向铭晏的卷子得了榜首,那样从这场舞弊里获益的就是他了,铭晏也就不会处在风口浪尖上.......
晋珩道:“芙妹,铭晏不全是为了你。裴氏的案子,任哪个有良心的都不能视而不见,他不过是做了他要做的事情罢了。他读这么多年的书,不就是为了建立这样的心智么?”
阿芙痛极,一把把旁边一本给澄远开蒙用的对仗书扔在地上:“读什么书!读什么书!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读书,不要习武,山山水水逍遥一生,岂不是好过这样一日日的生离死别!”
晋珩只觉得一腔热血都涌进了大脑,冲的他头晕,郁闷的要炸开。
这一月来,事事都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每一桩复仇,都伴随着不能再大的代价。
他深恨自己修学的是儒家,还不若当年就学鬼谷子的权谋。
他躬下身,拾起那本书,翻着看了看。
内容很熟悉,这些年来,开蒙的书也没怎么变,还是当年和铭晏一起读书时候互相提问背过的那些。
他对阿芙,也是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