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寂地叹息。
他没想到,宫应弦的少年时期还经历过这些,仅是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邱言说得对,有过那样的遭遇,不可能不对整个群体产生偏见。
如果宫应弦知道自己的心思,会不会以为自己也是别有用心接近他?
任燚之所以藏着掖着,正是因为他不想辜负宫应弦的信任,不想两个人连朋友这个关系都毁于一旦,因为他早有预感,宫应弦只是单纯地把他当成朋友,如今邱言的话,不过是更加验证了这一点。
他从小到大都受欢迎,谈恋爱不费劲,因而从没有尝试过暗恋,若真的喜欢一个人,也不缺少表达和追求的勇气。可他独独不敢让宫应弦知道,无关面子,无关尊严,他只是珍惜俩人的关系,他只是不想从宫应弦脸上看到对他的厌恶和失望,他只是想让宫应弦能有一个可靠地朋友——宫应弦需要一个朋友。
所以,他会把所有渴望都压在心底,他会一直做宫应弦的朋友,他会为宫应弦做任何他能做到的事。
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宫应弦身边,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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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燚下楼后,让孙定义做好善后再回中队,自己径直去了鸿武分局。
刚才要跳楼的老头原本应该送医院,但救护车来了他死活不肯上,怕花钱,现在还在警局大厅里嚷嚷,任燚进去的时候,他儿子已经被戴上手铐了。
邱言冷冷地说:“高先生,如果你继续在这里扰乱公务,我们也会逮捕你,我说到做到。”
老头骂道:“你敢,你把我儿子放了!”
“爸,你年纪大,他们不敢拘你,他们要拘你,你就跳楼!”他儿子嚷嚷道。
任燚鄙夷地瞪着他,实在忍不住骂道:“你真是个又蠢又不孝的废物,贪自己堂妹的房产不算,还让自己的父亲豁出脸面豁出命来陪你耍无赖,今天你们除了手铐,什么都得不到。”
“你、你是谁!管你什么事!”
任燚道:“邱队长,这大爷没满七十周岁,可以拘吧。”
邱言双手环胸,冷冷一笑:“可以。”
“那别跟他们废话了,直接拘了吧。”
邱言给自己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两个警察上去就把老头扣了起来。
父子俩终于害怕了,大声叫嚷着,但最后还是被拖走了。
“任队,你今天也太帅了吧。”熟识的女警夸赞道。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