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
大厅里发出此起彼伏地尖叫。
李飒就在吕博青身上,她被那些组织液喷了满脸满身,整个人都呆滞了。
警察已蜂拥而入。
宫应弦蹒跚着走到任燚身边,他脸色煞白,气管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提不上气,他的身体逐渐瘫软。
任燚一把抱住了他,却无力支撑他的身体,俩人双双倒在地上,倒在了吕博青喷溅了一地组织液里。
宫应弦轻声在任燚耳边抱怨:“好脏。”
“我在呢。”任燚柔声道,“睡一觉吧。”
宫应弦真的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任燚的意识也在逐渐远去。耳边传来各种各样难以分辨的声音和扭曲模糊的画面。他感觉有人要把他们抬起来,他本能地紧紧抓住宫应弦,而他也分明感觉到宫应弦在用仅剩的力气抱着他,不肯撒手。
不要把他们分开,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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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燚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在氧舱里吸氧,手上还吊着药水,他第一时间寻找起来,在看到旁边躺着宫应弦后,才放下心来。
之后,俩人被推回了病房,但宫应弦一直没有醒。
病房里等着许多人。陈晓飞、曲扬波、高格、孙定义、盛伯、邱言,一照面,他们都露出关切的眼神。
任燚虽然满脸倦意,但还是勉强一笑,伸手比了个“v”,并问道:“李飒怎么样了?”
“受了点刺激,受了点伤,她很坚强,放心吧。”曲扬波道。
“小点声。”任燚看了宫应弦一眼,“让他好好睡一觉。”
邱言走到病床前,温柔地摸了摸宫应弦的头发,沉声道:“多亏了应弦,我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嫌疑人,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这次除了歹徒,只有一个警察同志受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陈晓飞心有余悸地说,“如果那个毒气炸弹真的爆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邱言叹道:“是啊,当年伦敦地铁爆炸案,用的就是有机磷类毒气,还好你们阻止了他。”
“那个警察同志怎么样?”
“没有伤及要害,他会康复的。”邱言抿了抿唇,目光突然变得犀利,“我从警十年,鲜少见到这么穷凶极恶的歹徒。”
任燚很能理解邱言此时的心情,短短48小时内,警察一死一伤,而面对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