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用力摇头:“再也不了,如果不能说,我就告诉你我不能说。”
任燚点点头:“我这段日子反复都在想,虽然生你气,可以后要是真的没有你了,该怎么办,你要是没有我了,该怎么办。”
“我不能没有你。”宫应弦抱着任燚,“绝对不能没有你。”
“然后我又想,你并不是出于恶意骗我的,你只是不懂这样会多么让人伤心,我可以慢慢告诉你,我可以像庞贝博士那样治疗你,我可以让你越来越会体谅别人,要是我不这么做,谁还能做呢。”
宫应弦鼻头发酸:“对,只有你。”
“所以,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任燚笑了笑,“我还是生你气,但是我爱你。”
宫应弦抱着任燚的手在轻轻发抖,这双看似优雅却又气力惊人的手,此时却好像连两片肩膀都要拢不住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任燚快速站了起来,收拾起脸上的表情。
原来是盛伯催他们去吃午饭。
用完午饭,庞贝博士也赶到了,他对宫应弦的恢复效果表示惊奇,连连赞叹,他原本预测跟六岁时候相比,这一次至少也需要一两个月,却没想到八天时间,仅仅八天时间,宫应弦就已经从自闭的状态里脱离了,虽然思维和语言较之正常时候还有些迟缓,但这种症状很快就会消失。
这实在令人惊喜。
庞贝博士还会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但见他面上的轻松笑意,任燚等人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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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应弦恢复过来后,片刻也不得闲,先是跟邱言通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然后抱着笔记本在屋里闷了一下午,说是这次的经历,让他想起了一些当年的细节,他要把这八天里错过的工作进展都补上。
任燚理解宫应弦,现在没有什么比这个戕害了太多无辜之人的案子分量更重了,而现在是真相呼之欲出的关键时刻。
夜深了,任燚把盛伯刚熬好的田七炖鸡汤送去了书房。
宫应弦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捏着笔,在纸上若有若无地写画。
“怎么样了?睡前喝点汤吧,很补的。”
宫应弦抬起脸来,眼尾泛着一点薄红:“我想起,想起老队长来救我。”
任燚愣了一下:“你不用勉强自己去想火场。”
“我没有勉强自己,记忆回来了,它就回来了,其实我也没有全都想起来,但是多了很多细节。”宫应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