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了一下。那一声笑,轻蔑的,厌烦的,嘲讽的,不耐的,都在其中。
“怎么发现的?”何修雨抬起头,眼神已经变了,就像揭掉了一层脸皮,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青面獠牙,“是通过资金往来,还是,她自己狗急跳墙,暴露了?”
宫应弦重重一拳砸在桌上,目如鹰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何修雨低低笑了起来:“可是,就算你证明了我们的关系,又怎么样呢,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呢,你有我杀人的证据吗?”
邱言厉声道:“你还有脸狡辩!你不是刀,你也是执刀的刽子手!”
任燚终于忍不住抓过那份档案,翻开起来,他以为他会看到什么触目惊心的证据,没想到却是一份dna检测,可当看到与何修雨做dna比对者的名字时,他也僵住了。
“怎么”任燚一张嘴,好像在往外漏气,“怎么可能?”他看着宫应弦,用眼神求证。
宫应弦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悄悄在桌下抓住了任燚的衣角,轻声说:“她也在这里,今天一早才申请下逮捕令。”
任燚愕然:“那医院里那个护士,也是她?”
宫应弦点头。
“给组织提供资金的”
“对。”
任燚突然有些脱力,一叠轻飘飘的纸,拿在手里好像重逾千斤,他仍然不敢相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养老院失火前,就开始怀疑了。”宫应弦眼底有痛苦,但语调终归平静,“从我开始怀疑她的那天起,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我”
任燚的眼圈也红了,那段时间,他和宫应弦再次决裂,宫应弦伤未愈,承接他的愤怒与指责,负荷高层的调查压力,同时,还要发现,十九年前杀害他的家人,将他推入苦难深渊的,可能是自己的亲姑姑——宫明晴?!
他不知道宫应弦此刻隐忍不发的平静,需要多少次崩溃的洗礼、血泪的淬炼。
连任燚都觉得受不了了,他用猩红的眸子瞪着何修雨,嘴唇嚅动着,却发不出声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怕一张嘴,只露出想要撕碎这个人的獠牙。
何修雨却淡淡笑了笑,有些疲倦:“不用这么看我,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原本我自己玩儿得很开心,可从她开始参与进来,指手画脚之后,就没意思了。”
“她从哪时候开始参与?”
何修雨狡黠一笑:“很早很早之前,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