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愿意跟她做朋友,没有人愿意走近她,直到,直到她遇见了少生。
那是一个阳光又温暖的大男孩,脸上永远洋溢着笑容,只有他愿意跟她一起玩儿,不开心了会安慰她,送她小礼物,弹吉他唱歌逗她开心。
她还记得那日午后,她跟母亲大吵一架,负气而走,少生闻讯赶来安慰的。
江弥音还记得那是一个春日,樱花开的正美,娇艳欲滴,可是,同样娇艳欲滴的还有少生的血,满地的鲜血,红的刺目。
还有那些人丑陋的嘴脸,她永远不会忘记那群人冷漠的毫无人性的话语。
“死了啊,死了好,死的好,哼,江弥音,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一个贱种,一个小三生的贱种。”
“你这样的贱种就应该活在别人的唾弃声中,你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喜欢你?”
“看到他死你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很心痛?哈哈,活该,谁让他喜欢你?所以,他该死---”
“他的死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他---”
江弥音拼命的摇头,拼命的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你们,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少生---少生----”
江弥音衣衫不整的跪抱着躺在血泊中的男孩,拼命的嘶吼着,可是,她救不了少生的命。
那一年她十六岁,花一般的年纪,可是未开就已经凋零。
她们杀了少生,可是没有人给他赔命,凭什么?凭什么?
陈家给了孔家一大笔钱,足够他们一家子富足的过完这一辈子,所以,他们不告了,而警方那边只抓了一个替罪羊,而凶手却逍遥法外,凭什么?
如果不能让杀害少生的人赔命,公道何在?正义何存?
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徇私枉法?就可以杀人不偿命吗???
不---
没有人给她正义,那就自己动手好了。
江弥音狠狠的握紧了酒杯,眼中发出仇恨的目光。
十年了,十年的卧薪尝胆,十年的忍辱负重,十年的积攒力量,她,江弥音回来了。
那些血债,是时候该好好的算一算了。
江弥音双目冒着寒光,眼中似有泪,又有着恨,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忽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怒气带着隐忍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