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医药箱虽然已经用完了，但实际上还没完全收拾好，孟莹走过去，弯腰收拾，许殿这腿太长，不小心踹了一下，里面有几个药瓶掉了出来，还有纱布也掉在茶几下，孟莹跪在地上，把它们弄出来，收拾了卷一下，放进药箱里。
这边的酒精消毒还有药膏，味道要浓一些，合上盖子，扣好，孟莹坐在沙发上，后背微微出汗，洗的澡都白洗了。
她没动，继续窝在沙发里。
此时，除了心跳加速外，没别的想法。
但是她也意外地清醒，因为她知道，这会儿，她再也不会迷失自己，在感情的天秤上，不会卑微，害怕，可以深爱，但也随时可以不爱。
这才是正常的恋爱，它迟到了三年多。
又坐了一会儿，孟莹才起身去洗澡，躺在床上时，收到了许殿的微信。
许殿：睡了没？
孟莹：准备，你还在开会。
过了会儿，那边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男人声音低沉，跟说情话一样，疲惫中还带着少许的笑意。
许殿：“对，还在开着，你睡吧，嗯？记得梦见我。”
停顿了下，他又发来：“要么半夜起来给我开个门？”
孟莹：我锁得死死的，睡得也死死的。
许殿：……老婆，你这样不行。
孟莹：“……”
孟莹：谁是你老婆，重新叫。
许殿：夫人？
孟莹：小哥哥。
许殿：小姐姐？
靠。
孟莹差点呛到口水，她匆匆发了晚安，就放下手机，埋头睡了。
夜深了，处处都是狗叫声，这片别墅区，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偶尔有一两辆车子飞驰而过，车声在黑夜里极其刺耳，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公寓楼下，车窗摇下，许殿扯了下领口，头发微湿。
他洗了澡，领口是淡淡的沐浴香味，手指尖捏着烟，把玩着，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翻着微信聊天记录。
一遍遍地刷上去，又一遍遍地拉下来，像是一遍遍确定似的。
看着【孟莹】二字，许殿身子往后靠，喉结动了下。
*
一夜无梦，孟莹醒来外面天色已经亮了，她抓抓头发，起身去洗漱，又喝了一大口的温水，顺手拉开了窗帘跟玻璃门，她没往下看，转身回了房里，换衣服，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