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很自责,怪自己太大意,差点把儿子丢了,就更加认真的把聪儿摆在了床的最里面,头脚两端还分别堆好了“被子、枕头山”,她自己就直接横在外面,封住出口,检查没有安全防范的疏漏了,这才复又躺下,接着没有完成的“午睡”。
刚以为这就算结束了,她突然又坐了起来,从枕头下翻出一根红色丝带,把一头系在了聪儿的脚脖子上,另一头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系好,打了一个结,还试着扯了扯,看到不会松,这才放心再一次睡下。
“可恶啊!才看到一点点,就不得不回来了。不过,‘小尾巴’今天这算是救了我一次呢!还是应该感谢她才对。那个少年,给我印象还不错,处事挺老成的。不论如何,每天进步一点点,现在,只好接着‘陪睡’了,又有啥办法呢?唉!”聪儿闭上眼睛,给自己做着“行动总结”。
“那少年看上去有十一、二岁,长得挺清秀的,眼睛和小女孩长得一模一样,肯定是他哥哥没错了。他爸妈总是把肉条、羊腰子送过来,原来,都是他在辛苦努力放羊的啊!真不容易,这么小就顶事了。我十一、二岁的时候,还整天只知道打游戏呢!当然,我也没有机会有什么妹妹,不知道成天带着一个‘小尾巴’,是个什么感觉,听话还好,可是调皮的话,应该是件挺麻烦的事吧!”
对于今天的第一次“户外探索行动”来说,“竹林”、“山坡”、“羊群”、“少年”、“小尾巴”,所有这些体会中,“少年”是排第一位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用实力救护了他;更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王里———这小子,和自己的四年时光里,有多少次自己最窘迫、作死之后,都是被王里的超壮身材和超细心思给呵护过的,这种感觉,和来自父母亲的那种拥抱不同,是一种让自己会心神为之一动,说不太清楚的享受和自在感觉。
“怎么办?这世的我,还有没有可能再遇到他呢?”聪儿想起了自己辛吾时代的好兄弟,突然间心生莫名惆怅。
……
辛吾心心念念地想着王里,这丝“意念”把本来就浅浅入睡的王里给叫醒了,他轻手轻脚地从上铺爬下来,看到微亮的月光照射下,辛吾手心紧攥,眉心也微微拧着,额头还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像是正在被什么梦魇所困。
王里心里很急,多想帮帮他,却又不知道做才好,只知道这人在睡梦中间,如果正在梦中的话,被中途打断叫醒,会很危险,有可能把脑子整坏。这如何出得来,也只能依靠他自己的思绪、意念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