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醉意翻上来,他捂了一下嘴,又说:“你放心,他绝对不会找你麻烦的,他也就对我一个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罢了。”
“你……你借酒浇愁呢在?”任家远头疼的叹了口气,把酒瓶远远拿到一边去:“好了好了,不管韩越怎么样,作为一个慢性胃溃疡患者你就不应该沾这些烈酒,烟也少抽。真是的我以前听说你不喝酒的啊,怎么今天就可着劲灌自己呢。”
“我不是、不是不喝,是我不想被、被逼着喝,你懂吗?”
楚慈扶着椅子想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倒下去,幸亏任家远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他:“你喝多了!”
楚慈抬起眼睛来看他,脸上浮着酒气熏染出轻淡的绯红,眼底仿佛有一汪水流转着,明亮得让人不敢正视。他喝多的模样真跟平时截然不同,平时他总是面无表情,少言寡语,偶尔说出来一句话能把人哽得半天缓不过来;眼下他却对任家远微笑着,那笑容真是漂亮,甚至可以称得上十分温情:“你……你真的懂吗?”
任家远心跳漏了一拍,赶紧定了定神:“我懂我懂。”
“我不想、不想被……被逼着,你知、知道吗?”
“知道知道。”任家远扭过头,不敢近距离正视楚慈的脸,“你你你真的喝多了,我这就送你回家去。”
所幸楚慈还是比较听话的,叫回家就回家,任家远把他半抱半扶着弄上车,心说幸亏韩越不在,韩越要是看到这幅景象的话绝对醋意大发,把自己生蘸着吃了。
楚慈一开始喝醉的时候比较闹腾,几分钟后亢奋期就过去了,坐在副驾驶席上闭着眼睛静静的睡觉。甚至到家的时候任家远把他从车上抱起来送上楼,又从他裤子口袋里找到钥匙开门,这一系列动作都没把他弄醒。
这是韩越给楚慈弄的那套公寓,现在家里就楚慈一人,他又睡得非常沉,一时半刻醒不来的模样。任家远不好在他们家多呆,也不敢跟熟睡的楚慈共处一室,于是匆匆把他安置好盖好被子,就赶紧走人了。
这时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
同一时刻的酒店里,赵廷也喝多了。
这个时候正是夜生活最酣,春宵刚刚开始的时候。新认识的那个千娇百媚的小姐把他扶起来,跟一众同样醉醺醺的朋友一一告别。
“赵哥,去哪里?”小姐一边扶着赵廷往外走,一边甜腻的问。
赵廷大着舌头,哈哈笑道:“去……去春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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