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掉在身体边上,血流了一地,幸亏发现得早,还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一命呜呼。”
楚慈问:“有什么线索吗?”
“难说。春畅园门口是没有监控录像的,这还是上次老赵招待一帮人去……去玩,然后就让人把公寓门口的监控录像给撤了。”
说到“去玩”的时候裴志顿了一下,看上去好像临时硬生生吞下了什么话,楚慈微微的疑惑了:“玩什么?”
任家远大力的咳了几声,连裴志都尴尬的别开了目光,“也……也没有什么,一般聚会而已。”
赵廷那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主儿,会搞什么聚会也不用多说。任家远作为一个有洁癖的医生,平时是不大去的;裴志作为一个对这方面没什么特殊爱好的男人,也是很少参加的。但是偏偏事有凑巧,赵廷让人把春畅园门口监控录像撤掉的那一次,他们都在。
气氛一时小小的尴尬了一下。
楚慈仿佛对这种尴尬浑然不觉,也没有对这帮太子党们的糜烂往事深究,只平静的问:“手还能接上吗?”
“有点危险,毕竟被砍下来的时间太长了,能捡回条命就算不错了。”
“……能捡回条命就算不错了。”楚慈慢慢的重复着,低声笑了起来:“这说明他没做过分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命不该绝,虽然掉了一只胳膊,但是还留了一命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笑着,但是语调却相当冷淡,完全不像在说一个三更半夜特地要赶来探望的朋友,任家远不禁看了他一眼。
“你们先聊着,”楚慈整了整衣领,波澜不惊地道:“我去趟洗手间。”
裴志微笑着点点头,一直看着他穿过人群往洗手间走去。
任家远“唉”的一声扶住额头,头疼无比的感叹:“幸亏今天不用我上手术,我一整天都没睡过了,真是头痛得要命……你说老赵这是怎么回事,被人寻仇?哪有寻仇的不要命,只要一只胳膊的?”
“说不定寻他仇的那个人认为这仇还不至于要一条命来偿还。”裴志收回目光,淡淡的说,“说不定那个寻仇的认为赵廷不是侯宏昌,没有撞死人家民工小孩,所以还罪不至死。”
任家远一惊:“怎么跟侯宏昌扯上关系了?”
“侯宏昌怎么死的你知道吧?一刀毙命,干净利落,整个颈椎骨都差点被劈断。你知道赵廷那条右胳膊被砍下来后的切口是怎样的吗?整个切面干净平滑,成一个完整利落的弧形,连点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