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云,仿佛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这么一迟疑,里边保姆就出来叫了:“报告首长,饭桌摆好了!夫人说快来吃饭吧!”
韩强不在家,餐桌上只有司令夫妇和韩强媳妇作陪,倒是做了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供应十个人的大席面都够了。
韩老司令兴致颇高,还开了一瓶84年的茅台酒。楚慈平时酒不沾唇的一个人,也应景的倒了小半杯,搁在手边上。
韩家爷俩在军中练出的酒量,平时喝酒那都是拿大茶缸当酒杯使的,很快就你一碗我一碗的走了小半瓶,两人都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一点醉意都没有。喝得高兴时韩越还非要跟楚慈碰杯,楚慈拗不过他,只得象征性的跟他磕了下杯子,喝了一小口。
韩老司令笑眯眯的看着,也换了个酒杯举起来,说:“小楚,我这个老头子也敬你一杯。要不是你帮他,韩越可能根本熬不过这一关,我跟他妈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知道你未必真心把我当长辈看,但我是把你当自家孩子来待的——你要是给我老头子几分面子,这杯酒你就一定得喝!”
楚慈一言不发,举起杯子跟韩老司令一碰,将残酒一口闷掉。
韩越在边上看看楚慈,又看看他父亲,满面都是笑容。
韩老司令一口喝干那杯酒,又亲自给楚慈夹了一筷子鱼肉,说:“我这老头子在部队里干了几十年,一向有仇记仇,有恩报恩。你这次救了韩越,我心里实在是感激你得很,总得拿什么东西出来谢谢你才好……”
他话没说完,就被楚慈打断了:“您太客气了。”
跟韩老爷子不同,楚慈说话声音淡淡的,听起来情绪并不十分兴奋,甚至还有点疏离冷淡的感觉。
如果韩越这时候脑子再清楚一些,就能发现楚慈其实并没有融入到韩家的气氛中,他虽然坐在这里,却像是跟所有人都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把他隔离在另一个冰冷疏远的世界里。
他表现得其实很明显,但是韩越喝多了,又满心都是愉悦快乐,只看着楚慈越瞧越爱,完全没发现他的异常之处。
“这不是客气,这是我的真心话。我跟他们两个小的也是这么说的,有恩报恩有怨抱怨,为人处世就该这样!”韩老司令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微笑着看向楚慈,眼神里全是欢欣慈爱之意:“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缺什么,这样吧,你要是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说说,我能做主的一定尽量替你做主,你看怎么样?”
楚慈拿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