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应。
也许他根本听不见,也许他神智已经恍惚了,就算听见也做不出回答。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他根本不屑于回答韩越的问题,就如同他平常一贯的坚硬的沉默一样。
韩越把楚慈紧紧搂在怀里,看着窗帘缝隙中隐约透出凌晨的天光,耳边是楚慈微弱而冰凉的呼吸。
过了很久他才感觉到楚慈在他怀里,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听清的低声说:“……不。”
韩越猛的抬起头来看他,却只看见楚慈缓缓的闭上眼睛,脸上有种疲惫到极致之后的空白。
……也许是听错了吧,韩越想。
从那天开始起楚慈就没再出过房门,他被整天整天的铐在床头上,韩越也很少离开,大多数时间都沉默的陪在那里,有时候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头两天的时候楚慈偶尔激烈的拉扯手铐,那都是韩越不在的时候。后来韩越发现他手腕被磨破了一层皮,就在手铐里垫了细细的绒布。他做这些的时候楚慈已经安静下来了,整日整日的昏睡,就算醒来也一个字都不说,目光沉默的散落在空气里。
韩越以为先服软的一定是楚慈,谁知道到最后先崩溃的却是他自己。
当他看着楚慈的时候,哪怕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连一片纸都贴不进去,却仍然给他一种楚慈离他很遥远,即使竭力伸手也无法触摸的感觉。当每天晚上他在楚慈身上发泄空虚的欲望,汗水和精液交织在一起,无比的淫靡和情色让他们的体温都仿佛在燃烧,然而楚慈的眼神始终是冰冷和空白的,没有焦距,也从不往韩越身上看一眼。
韩越想听他说话,想让他看自己,想再看他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然后微笑一次。这种欲望甚至更甚于身体上的饥渴,让他的灵魂都焦灼渴望得要发狂。
他回忆起当年第一次见到楚慈的时候,只想着这个工程师真他娘的漂亮,穿着制服也很好看,干起来一定很爽。后来他确实体验到了这种爽,还把人禁锢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光是上床的次数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然而在这么多次身体上的满足之后,他反而升起了一种更强烈、更焦灼的灵魂上的欲望,比简单的生理需求还要刺激,还要无法控制。他甚至可以放弃触碰楚慈的机会,只想听到楚慈叫他的名字,对他微笑,甚至只是在看书的时候,允许他坐到自己身边来一起看。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让韩越感受到一种比上床还要刺激的愉悦,让整个灵魂都战栗和震颤。就像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