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突然停下了步子。他看见韩越高高仰起头,似乎竭力压抑着什么,过了几秒钟突然把头一低,用手用力捂住眼睛。
“……切,现在哭有什么用啊。”任家远喃喃着道,却还是站在原地,担忧的望着韩越大步走下楼梯,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身影。
到底牙齿比不上刀子,楚慈的手腕只断了静脉,动脉和肌腱基本无损。神经组织受伤倒是不轻,手术后应该有一段时间手腕发麻无明显触觉,最多要保养一两年才能痊愈。
他身体太虚弱,手术后睡了好几天都没醒。韩越天天过来,只坐在床头悲伤的看着他,间或摸摸他包裹着厚厚绷带的手。他触碰那只手的动作小心翼翼得让人心里难受,就仿佛那手是什么脆弱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稍微摸得重一点就坏了,再也补不回来了。
几天后楚慈醒了,韩越反而避开了。一天趁韩越不在的时候任家远过来看他,跟他说韩越答应分手的事情,楚慈只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任家远看他的样子,脸色苍白得一点人气都没有,脖颈到锁骨都削瘦得突出了起来。他恍惚记起上次见到楚慈的时候,他虽然也削瘦,但是眼神和笑容都极其有神,看上去温文尔雅极有风度,一看就是生活十分优越从容的人,哪像现在这样被折腾得不成人形?
任家远迟疑良久,才问:“你……恨韩越吗?”
楚慈摇摇头。
任家远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惊问:“你不恨他?难道你……”
他想说难道你喜欢他不成?但是想想这个结论又太惊世骇俗,实在没有说出来让楚慈鄙视他的必要,因此又把话咽了回去。
楚慈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那段时间,每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在睡眠。他从精神到身体都太虚弱了,需要大量的睡眠时间让身体一点点恢复。尽管任家远再三保证医院贵宾区的伙食只有更好没有最好,但是韩越仍然不放心,每天在家做了三菜一汤大补的东西让任家远送进去,装在医院餐厅的盘子里,伪装那是医院的伙食。
任家远看韩越送来的菜和汤,每次都花样翻新不重复,就算是盘炒青菜都用了高汤做料底,加了干贝、火腿一样样的调料,闻起来香得让人馋涎欲滴。每天这三菜一汤搞起来可不简单,任家远知道韩越会弄吃的,但是不知道他还能这么用心去弄吃的,不由得十分惊讶:“你说你这样值得吗韩二!这又不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司令夫人住个院,家里保姆天天去送鸡汤!现在酒店业都发达成这样了,直接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