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食的时间已经过去俩三天了,冬日的太阳,十分珍贵,带来着寒冷中为数不多的温暖,玉宫还是那个玉宫,此刻已是风住尘香花已尽。仆人们还在辛苦地清理着玉宫外的这片猩红的土地,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一切是如此迅速,这场胜利却丝毫让人高兴不起来,玉宫的人们依旧活在压抑之中,久久不能忘怀,纵使天色再好,也没有了一点雅兴。
屈御虚,拄着拐杖,站在玉宫上,脸上表情极为复杂,几天之间,屈御虚的俩侧耳发竟然已经全是银丝,罡气锐减,额头上皱纹愈加深重,整个人老了何至十载?
屈御虚目不转睛地盯着海岸口,当时的情形仍然历历在目,难以忘怀,玉宫超过半数弟子皆葬身在这场浩劫中,没死的,也陷落在那猩红的夜晚中,难以逃离,玉宫虽然赢了,却元气大伤,好在保住了这些不会武功的仆人。
屈御虚,转眼向屈瑶房间望去,双目更加凝重,他自是不能忘记,上华卿所施展的那招‘宇寻九幽’,那一招自己闻所未闻,从未见过是哪家哪派有此等威力不俗的绝学,更是从未见过有功夫能这么大程度地反噬,那状态几近走火入魔。一次性将自己的精神力,元气,内力消耗至空,让人昏迷到现在都没法清醒,神经紧绷,浑身乌青,虚汗直冒。
这种功法伤兵一千,自损八百,若非情况紧急,上华卿定是不会用的,而且,上华卿的武学天赋,着实惊人,‘飞仙剑’的招式,自己打个俩三遍,他便能学成。况且上华卿无门无派,所用剑法要不是名家剑法,要不是一种极为精妙的剑法,定是师从一名武学造诣极深的世外奇人。
想到这里,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西边不远处的新墓碑,一眼望去的第一块便是自己的大弟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受着实令人肝肠寸断。在看着大门外,仿佛还能看到大弟子当日的模样,污血从五官流出,费尽气力抬起手,放在其他弟子身上,与兄弟们共赴黄泉。
再看看自己的腿,果然是自己老了,竟然连这种暗器都反应不过来了,本来该养老将宫主之位传给下一代的时候,却不巧弟子中无人能担此大任,再加上这场浩劫,而唯一有实力当宫主的人却不是玉宫弟子并且此时生死不明,屈御虚一想到这些,额头上的纹路又加深了几层。
寒风吹到脸上,屈御虚摇摇头,抖擞抖擞精神,至少要把上华卿给救回来,也算没白活这么些年,于是向着屈瑶的房间缓缓走去。屈瑶痴痴地看着上华卿,她眼中情感更是复杂,之前的她在危难中根本无暇顾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