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大人说笑了,此一时彼一时,毕竟情况有所不同嘛。”
或许是不相信贾似道的话,史弥远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其他话语,老谋深算之辈又岂会这般轻易相信人呢,更何况还是贾似道的话。
“这也是一条狐狸啊!”史弥远心里暗暗想着,心底不由暗暗思量,“保不准就是来试探我的,说不好还会对我出手。”
他虽然没做宰相了,但毕竟还是枢密院枢密使,依旧在权利中心,保不齐贾似道想彻底以枢密使和宰相两职身兼——他当初就一直兼任着。
见史弥远不说话,贾似道又说:“听说最近史大人的几个学生都反常,特别是以那几个侍郎为首的家伙,三五两日就聚在一起……”
他未说完,史弥远便打断了,“只是朋友间正常的交流而已,贾相想多,这事哪怕说到官家那里去也无妨,贾相莫不是想以此为把柄吧?”
额!
贾似道愣了愣,颇有些尴尬,这事他还真想过,但随后想到这些日子江缺在皇城司的所做所谓,他就不这样想了,“老大人说笑了,那江提举可是我们共同的对手、仇人,我打算与老大人一并出手。”
史弥远闻言并没有什么表示,他不确定贾似道说的是真是假。
过了好一会他才幽幽道:“贾相打算怎么合作法,大可先说来听听,但老夫可不敢保证一定会和你联手合作,原因你应该知道的。”
就算没有贾似道他一个人有办法解决——这是一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又岂会没点手段。
不过对于这些贾似道都觉得无所谓,缓缓说道:“老大人说得是,那我就直说了吧。”
顿了顿,随后他道出三个字,“国子监!”
见史弥远并没觉得惊奇,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他便解释道:“老大人您的学生后辈多在官场中,但有好一部分人都在各地任职,真正在朝中的其实也没有多少。
但我在国子监还是有点关系的,若能和老大人的手段配合,说不定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定能叫此人被除名!”
没人比他清楚——国子监虽不参政,但却能上书官家,也可言说时政,大宋最是优待文人的,一旦闹起来官家都烦,只因这个国家从早年间就定下了文人治国的基调。
“哦?”
史弥远微微一笑,道:“国子监的那帮学生都养尊处优惯了,贾相莫不是已经……”
那眼神里的精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