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试探,锦官发现,那地鼠怪虽然速度惊人,无奈是个一根筋的东西,移动的方向只是往顺时针的方向,半径也仅在以花朝为中心的半米之内,每每如是,相当执着。
如此这般,锦官只需在某一个点处静静等待,守株待兔便可。
所以,他专门挑了个特别敞亮的位置,将剑狠狠插进地面,剑锋直对那颗脑袋,自己则蹲在剑旁边,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不自觉,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
感觉到外面已经许久未有动静,花朝小声喊道:“臭小子,你在干嘛?”
“嘘!”锦官轻声嘘了一声,小声说道:“放心,本殿下马上就能放你出来了!”说完,就看见那颗脑袋飞速在四周移动起来,但移动到剑所在的地方时,明显一愣,停住了,露出一脸惊恐。
锦官抓住机会,抡起拳头用力砸了过去,不偏不倚,刚刚好砸在了那颗脑袋的正中央。
那颗脑袋瞬间瘫软了下去,歪着脖子倒了下去,与此同时,那些惨白惨白的手,也像瞬间崩塌的城墙一样,唰唰地朝着那颗脑袋移动,然后无数双手融为一体,续接在了那颗脑袋下的臂膀之上。
这样一看,那地鼠怪倒成了一副不伦不类的人的模样,只是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则是埋在了土里面,看上去还挺有趣。
那地鼠怪不一会儿便清醒了过来,睁开眼见了锦官,吓得寒毛直竖,一脸惊恐就一溜烟跑了,好像锦官是什么凶神恶煞一般。
那地鼠怪一走,花朝这边也完全脱离了他的桎梏,锦官回头看向她,忙关切地问道:“可有什么不适?”
花朝来回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臂,抬眼看向锦官,四目相对之际,突觉一丝尴尬,内心深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跳动一样,那感觉新鲜又莫名有些让人兴奋,这从来没有的感觉一时之间让她有些恍神。直到感觉到双肩处的剧烈摇动,她才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担忧的人。
“你哪里不舒服?”锦官上下打量着她,语气焦急,“还是哪里痛?是脚吗?”他摸着她的脚踝处,轻轻地揉了起来,“你别不说话啊?是不是脚伤着了啊?”
这般紧张的十六殿下,花朝似乎从未见过,她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臭小子,我怎么觉得现在的你这么不一样啊?”
被这样一说,锦官看着自己放在她脚上的手,赶紧停住动作,然后用力将她的脚扔向了一旁,嘴里别扭地狡辩道:“哪儿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