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的人,才能这般模样了。
“只是,这位通天道长的轻功确实太差了……”跑了约莫半个时辰,从城东来到了城西时,段正淳便发现了林栋身上的问题。
在他看来,林栋内力虽然不错,耐力也极为出众,但是这轻功着实不能入眼……
城西。
一家酒楼之前,五道身影停了下来。
“小二,两间上房!”
傅思归快步上前,喊了一句之后,便跟在小二身后领着四道身影上了楼。
林栋无所谓地跟着进了房间。
客房环境不错,安静清幽,房间里面还袅袅飘散着熏香的香气,走近房间,从最里面的窗户望出去还能看到一汪荷花池。
“道长请坐。”
段正淳进了房间便坐了下来,笑容满面地请林栋入座,转而才询问道:“之前没有细问,现如今刚好没了追逐,不知道长可否为正淳算上一卦?”
“道不可轻传,因而贫道从不轻易为他人批命。”林栋微笑颔首。
“道长莫不是金银?”
朱丹臣抓住了机会,眼神明亮道:“黄白之物不是在出家人眼里最是不值得一提吗?莫不是道长是个假的?”
段正淳没有开口,显然也很赞同这句话。
就像是天龙寺,就从来不要香客的金银(他们要的是税收),在他看来,那才是高人风范。
“钱财确实是最无用之物,但道不可轻传的道理,也一直存在,便是大张教化的儒家,也有子路受牛之说。贫道虽名通天,却也不愿逆天而行。”
林栋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开口:“若是为农家问卜,贫道饮农家一瓢水。若是为渔家问卦,贫道吃渔家一口鲜。若是富人问财,贫道便收他千两银。若是权贵要筹谋,贫道便收其一万金。”
“于众生言,所求之物皆不同,因而贫道所收之物也完全不同。”
“不知段居士能给贫道什么?又想知道一些什么?”说完他便平静地盯住了段正淳。
一瓢水、一口鲜、千两银、一万金……
朱丹臣闭上了嘴,深深地思索后,只觉得其中暗藏无穷道理。
普通农家,问卜的话,不外乎便是求一个收成也好心安,所以这位通天道长饮其一瓢水,乃是其辛苦挑回。
普通渔家,若是要问卦,一者问天气,二者问哪方有鱼,所以道长收他一尾鱼,以全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