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郭药师的面前。经过了一夜苦斗,陈广手上的兵力不足一百人,五个徒弟,消失了三个。
老头的胸腹也都受伤,还丢了三根指头。
身在绝境,陈广却没有半点气馁,相反,老头银须飘扬,神采奕奕。
“郭药师,你本怨军出身,不忠辽主,投降大宋,背叛大宋,如今又投降金人,你对得起祖宗吗?你死后必定无坟可埋,孤魂野鬼,天地不容!”
郭药师怒火中烧,被骂得老脸通红,五官扭曲。
“杀!杀了老匹夫!”
郭药师的兵马一波又一波,不断袭来。
陈广挥动手里长枪,格挡弓箭,不时冲杀,毫不畏惧。
他手下的人马越来越少,仅存的两个徒弟也受了重伤,一人被砍掉了左目,半张脸都没了,另一个也被射中几支重箭,血染全身。
“学武报国,死在疆场,此生之幸!跟我杀!”
陈广义无反顾,又冲进了郭药师的队伍当中,双方混战,老头长枪如电,接连斩杀敌兵,其他人也都拼了性命。
失去一目的汉子飞身抱住一匹战马的脖子,慌乱的马匹跌倒地上,他猛扑过去,抱住了骑士,两个人一起被踏成了肉酱。
另一个弟子也在斩杀敌人之后,被劈开了胸膛,内脏流出,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里的刀投掷出去,刺入一名敌人的软肋……
没有人退缩,没有人犹豫,每一个人都抱着必死之心,血战到底!
陈广身边的士兵已经不足二十,几乎个个带伤,似乎一切都结束了……就在这时候,突然郭药师后方大乱,吓得他不得不掉头回救。
陈广也趁机带着大家伙向开封撤退。
而郭药师的女儿却得了失心疯,想要杀光这伙宋军。
她疯狂追击,一个又一个的士兵掉落战马之下,她用马蹄践踏,用刀砍杀,没有半点客气。
身为女流之辈,想在遍地男人的军中立得住,就必须比男人更男人,比野兽更凶残!
她的丈夫在几年前就死了,她的孩子也没有保住,这个女人就像是疯了一样,到处杀戮,从燕山府南下,郭药师是金人前锋,她就是郭药师的前锋,杀!不停地杀!
宋军,宋官,一个不留,老弱妇孺,也都不客气。
老娘才二十几岁,这辈子已经完蛋了,最看不得人家父慈子孝,夫妻和睦……这一路上,死在她手里的大宋百姓,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