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吟毕此诗,常威又对着黄药师深深一揖:“岳父大人,我与蓉儿这一去,还不知多久才能归家,我二人不在时,请您多加珍重!”
黄药师沉默半晌,自失一笑:“嘿,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哈哈哈……好诗,好一个桃花庵下桃花仙!”
此诗每一句都近乎大白话,却自有一股疏阔狂放、傲岸不平之气,正合黄药师这邪魅狂士脾胃。
如此一来,他又怎好再作贬低?
虽此诗算不得绝好,可却明明白白,就是在写他黄药师这位“桃花仙人”!
所以对常威这通“马屁”,黄药师终是无话可说,只能哈哈一笑,道一声:“好小子,算你过关了!此去天山,万里迢迢,你需得好生保护蓉儿,若让她受了委屈,老夫绝不会放过你。”
常威道:“岳父大人放心,有小婿在,必不教蓉儿受半点委屈。”
“爹爹保重啦!”黄蓉亦向黄药师挥手告别,之后又抱着常威胳膊,开怀笑道:“不容易呀。常威哥哥,这还是爹爹第一次称赞你的诗呢。今天怎地开了窍,能写出这样的好诗了?”
“呵呵。”常威干笑两声:“偶得,偶得而已……怎么说,也在桃花岛上住了三个月,又每天随岳父学文……如此厚积三月,才有今天这一首诗。”
“有这么一首诗,就很了不起啦!”黄蓉笑道:“只此一诗,就足以传世呢。常威哥哥,你如今呀,算是真正的文武双全了。”
常威摆了摆手:“诗词小道,不值一提。我终究是个武人,把武功练好,才是正经事。”
说话间,帆船已在黄药师目送下,渐渐远离码头,驶入茫茫海面。
送走了女儿女婿,黄药师反复吟诵常威那首桃花仙歌,越诵越觉有味,决定赶紧回庄园,温一壶好酒,喝个半醉之后,趁酒意以狂草写下此诗,裱起来挂在自家书房中。
带着傻姑回庄园时,想起一个“老朋友”,黄药师决定去看看他。
可到了地方一看,却见那位“老朋友”居住的山洞附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