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没去,她躺在床上假装身体不舒服,只有二姐跟着女人一起出门了。
大姐对男人感到害怕,把男婴放在三妹身边,自己去了屋后烧水。
安静的窝棚里,水银悄无声息爬起来,她来到男人身边,试探了几下,发现他确实睡得很死,这才把藏在床底角落的东西拿出来。
她用钓鱼线轻巧地绕住了男人的手,错乱的线纠缠在床架和底下的凳子腿上。因为没有力气,所以打了一串的小结。她绑的不死,但绕的圈数很多,足以让男人段时间内无法挣脱开双手。
做完这个,她才拿来那卷保鲜膜。
她的动作细致又温柔,仔细妥帖地将保鲜膜贴在男人的头脸上。
裹了一层又一层,密不透风。
贴合性很强的薄膜隔绝所有空气,男人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在浓浓的困倦和窒息里猛然醒来,开始剧烈挣扎。
水银那双还带着污垢的小手紧紧按在他的脸上,将男人包裹着保鲜膜的脑袋压在怀里。然后他的徒劳挣扎就像是一只无力的小狗,在人怀里攒动一阵后终于安静下来。
哐当――
水银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的大姐。她的眼睛睁得那么大,显得那么恐惧,僵立在原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热水洒在她脚上,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死死盯着水银和她手下按着的头。
水银直起小小的身体,低头审视一动不动的男人。
她没有立刻解开那紧紧贴在男人脑袋上的好几层薄膜,而是仔细观察了他一阵,又摸了摸他的脖子,确认他真的已经死了,这才松手。
钓鱼线缠绕太多圈了,她解不开,拿了刚才准备好以防万一的小刀割断绳子,收起了钓鱼线。最后,她才把那些保鲜膜拆开,胡乱揉成一团,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回床上自己睡觉的位置。
女人带着了无生气的麻木疲倦回来,坐在那发呆的大姐就像惊弓之鸟一样跳起来,抖着手把男人的死告诉了母亲。
她说话的时候看了水银好几眼,结结巴巴地说出:“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我、我进来的时候,他就、就这样了……”
女人猛然爆发出一声哭叫,那是绝望的哭叫。她并不为男人的死而高兴,只惶恐于自己没有了依靠。
水银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在她看来这男人一直对这几个人不好,是压迫她们的罪魁祸首,但在这女人看来,男人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