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要带什么东西啊?要不要换衣服?纸笔应该带吧,不带的话万一你想跟我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他自顾自地收拾笔墨,又一个人在那嘀咕,“这也太不方便了,下回给你找点方便出门写字的笔。”
这一年,水银都没有出去过赵家大宅。赵汀芷这小女孩原本也是一年出不了家门几次的,哥哥心疼她才会偷偷带她出去玩,可发生了那样的事,这一年里,赵端泽心有余悸,无论如何也不敢带她出门了。
收拾了东西悄悄带着妹妹出门的时候,赵端泽忽然后怕起来,原本是牵着妹妹,离开家后没走出去多远,又警惕地把妹妹抱在怀里,好像街上随时会冲出什么人贩子把妹妹抢走。
好在赵端泽这个小少年长得高力气又大,还能抱得起九岁的妹妹。
他们到了一家酒楼,门口堂倌见到赵端泽就殷勤喊了声赵大爷,领着他们往后走,水银注意到这家酒楼旁边是个赌场,瞧见赵端泽熟门熟路往酒楼后院走,水银就知道他肯定没少来这里。
堂倌将他们领到后院,“人就关在那柴房里呢,胜大爷说了,现在就交给您处置了。”
赵端泽:“胜叔现在还在隔壁看场子呢?”
堂倌笑容满面:“是呢,我这就过去通知他一声赵大爷来了?”
赵端泽抱着妹妹,摆出了个潇洒的姿态,假装自己很成熟,“不用,我就是带妹妹来看看害她的仇人,看了就走,不用麻烦胜叔过来了。”
堂倌应了,又夸水银:“这就是您府中的赵小姐啊,真是长得像那画上的仙女儿一样,怪不得赵大爷这么疼爱妹妹了!”
水银这一年来,经常让身边照顾的人特地放慢语速,对着口型和她说话,练习多了,读唇形就有几分心得,至少能大致弄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
赵端泽不知道妹妹能读唇形,看她盯着自己说话,觉得她听不见,只能看着别人说话一定很茫然,心疼极了,干脆地结束谈话,抱着人去柴房。
柴房里绑着的,还真的是当初那两个人贩子。没错,只有两个,一男一女,就是那对夫妻。当初一共四个人,在她手上死了一个,应该还有一个男人才对,她记得很清楚,那男人是个癞痢头,脑袋上一块黑斑。
这对夫妻被绑着,倒在柴草堆里,穿的破破烂烂,脸上还有淤青,看上去是挺凄惨的。
见到他们进来,两人立刻就挣扎着爬起来,又哭又磕头,“赵大爷,是我们鬼迷心窍,有眼不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