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银拿出他收拾的笔,写字,“我们把这两个人带走。”
赵端泽犹豫一下,“我们把他们带回去干嘛呀。”在他看来,既然是胜叔帮忙找到的人,当然还是给胜叔处理更好。
他又看一眼旁边的胜叔,胜叔也见到小女孩写字了,仍是笑眯眯地说:“你这妹妹写字不错啊,但这小孩子不懂事,你们把人带回去,叫你们爹娘知道了,肯定要追究人是怎么来的,到时候查到我这里,你小子可要受罪了。”
确实,赵端泽和胜叔交好,他觉得胜叔人不错,可要是被他爹娘知道了他和这赌场老板来往,肯定要打他的。
正犹豫着,他忽然看见妹妹抽泣了起来,一张小脸上挂满了泪珠。
“唉唉、唉!你哭什么呀,怎么了怎么了?”赵端泽蹲下来给妹妹擦脸。
水银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他,小手攥着那张纸不放,摆明了非要把人带走。赵端泽被妹妹哭的头大如斗,不知该怎么哄,只知道不停哎呀哎呀。
这一年来,妹妹不像从前那么爱粘他,他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其实心里难过,更看不得妹妹受一点委屈,如今人哭成这样,他哪还顾得上自己会不会被爹娘打,一咬牙对胜叔说:“胜叔,多谢你了,我还是把人带走吧。”
为了满足妹妹的愿望,被打一顿就被打一顿,反正打不死!
眼见他是劝不动了,胜叔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敲了敲手上的烟杆子,仍然是一片和蔼亲切,“没事,你自己处置也行,要是有什么麻烦的,尽管送回来我给你处理。”
赵端泽露出感激之色,又听他说:“今天你是偷偷带妹妹过来的吧,身边也没带别人,不如明天带了人过来,再把两人领走?”
赵端泽给妹妹擦小脸上的眼泪,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他不敢擅作主张了,写了问妹妹的意见。
胜叔看见那小姑娘一声不吭,又开始哭。
赵端泽见状二话不说,立刻去叫车夫,帮忙一起把人带走。
目送兄妹两个离开,胜叔扭头回后院,一个早等在那的癞痢头男人急匆匆迎上来,“胜大爷,我大哥大嫂就这么给他们带走了?您之前可答应好了只是演场戏的!”
胜叔瞧了他一眼,癞痢头男人闭了嘴,只是脸上仍旧有忐忑之色。
胜叔轻叱一声:“慌什么,两个小孩子还能做什么,我让人去探探,肯定把他们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