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就不会拖着病体来找他,也就不会受伤了。
“妹妹,我就你这一个妹妹了,你不要离开哥哥!”
水银在他怀里躺着,闭目养神。虽然听不到赵端泽说了些什么,但他这么大人了,眼泪都砸到她脸上,可见确实是吓坏了。
不过,还没完呢,不给他点大刺激,他学不乖。
赵端泽心慌意乱,完全没发现被人带到了一家医馆,那里的老大夫见了他们就将他们引到后面。
“大夫,我妹妹怎么了?她要不要紧?”赵端泽握着妹妹的手,紧张地问。
老大夫眉头紧锁,摇头叹息,“唉,她的情况不妙啊。”
“怎么会不妙,她是摔倒了,但是就只是摔了一下啊。”
老大夫再摇头,“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先前又病了一场还未好,再加之悲伤过度,思虑过重,脏腑有损啊。”
老大夫云里雾里绕了一圈,把水银的状况形容得非常严重,好像她时日无多――这是水银先前和他约好了的说辞。
赵端泽又不会医术,听老大夫这么一说,不疑有他,只当妹妹真的身体糟糕到这种地步,如遭雷击一般顿在当场,目光直直的看着妹妹,目中都泛起了血丝。他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多关心妹妹,只顾着逃避,连她病得那么重都不知道。
水银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那老大夫见状,咳嗽一声,劝那双目泛红神情狰狞的年轻人,“你也不要难过,只要好好照顾,她的身体还是能坚持的,只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再让她动气伤心了。”
赵端泽把妹妹带回家,亲自照看着她躺下,扭头就把自己锁在祠堂里。
“昏迷”的水银从床上坐起来,让人搬来小桌子,神情自若地翻看一堆账本,记录各地商铺的情况。
赵端泽把自己关在祠堂一天一夜,再出来后,仍旧是第一时间去看妹妹,见到她已经醒来,但脸色依旧苍白。踟蹰着走过去,赵端泽坐在床边,也不说话。
水银将床边的一张纸递给他,赵端泽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哥哥,不要害怕,爹娘走了,还有我和哥哥一起守着赵家。”
他忍住眼中的热意,将脑袋抵在妹妹的掌心,“是哥哥之前错了,哥哥临阵脱逃让爹娘和妹妹失望了,但我发誓,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了。”
水银平静地摸了摸年轻人的脑袋,行吧,这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