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总管大太监黄忠面色苍白地跪在沉元殿前,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花白的鬓角滚落,在绛紫色的袍子上留下一片痕迹。
他低垂着头,有点琢磨不透皇帝的意思。
“你刚刚说什么?”太宗皇帝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撩起眼皮看了跪在下面的黄忠一眼。
汗水顺着睫毛落进眼睛里,然而他却不敢抬手抹一下。
“御林军传来消息,府库,府库……”
“啪!”一只茶杯砸在他腿边。黄忠脸色越发苍白了几分,大气儿也不敢喘。这个时候,他真该低头不语,但事关重大,他要是不说……
想到宣武门外那把狗头铡,他逼着自己抬起头,不顾面前的瓷片,硬是连连跪走了两步:“府库失窃了,御林军没抓到人。”说完,他连忙低下头,降紫的绸裤上已经渗出一片血迹。
太宗皇帝仿佛没看见他的狼狈一样,再次拿起一本奏折。
黄忠跪着不敢动,膝盖一片专心的痛。他知道,太宗皇帝很生气。许久,他的头顶传来一阵略带薄怒的声音:“丢了什么?”
黄忠身子一僵,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太宗皇帝,讷讷道“是七星锁。”
“啪!”
这次丢过来的已经不是茶杯了,而是太宗皇帝手里的奏折。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益州。
这场雨,已经一连下了三天,直到今日傍晚才停。巷子里,几道人影交错而过,最终把前面的人堵在了巷子尽头。
“把东西交出来!”为首的黑衣人一开口便是一连串的瓦特语。
“它本来就是我母亲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们?回去告诉胡禅那个王八蛋,让他不要再痴心妄想不属于他的东西了。”孟鹤妘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偷偷观察地形。这里应该是益康坊,坊墙不高,如果她拼尽全力,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逃掉。
“不要跟她废话,首领说了,只要锁,人死活无所谓。”另一个黑衣人对同伴说道。
孟鹤妘冷哼一声,突然扬手,两道寒光从袖扣飞出,直奔两个黑衣人的面门。
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她还有负隅抵抗的能力,一时不察,被她的飞刀贴着手臂划了过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巷子里弥漫开来,其中没受伤的那个突然抽出腰间的胡刀,疯了似的朝她扑了过来。
孟鹤妘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闪身躲开劈头盖脸的一刀,而后猛地朝他身后大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