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金秀妍,淡淡道:“她说那线是她送给崔鹤的,用来准备进贡的御品的,现在坊中已经没有了。”
孟鹤妘嗤笑一声,拿起扇子“啪”的一声甩开:“你是不知道崔鹤死了吧!拿个死人当挡箭牌可不太好。”她说完,连忙仔细地盯着金秀妍。
可惜隔着幂篱根本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金秀妍沉默了片刻,抬手比划了两个手势。
孟鹤妘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问裴伷先:“她说啥?”
“她说不知道。”
“那现在知道了,你不难过?”孟鹤妘双手支着下巴,一脸八卦地看着金秀妍,“我听说,你与崔鹤关系亲密,一起研究臧绣技法,准备作为这次太宗万寿的贺礼进贡到御前。”
我为什么难过?
金秀妍比划道。
“她又说什么?”
“她说她为什么难过?”
“这还用说,合作伙伴突然死了,她……”
“金坊主。”裴伷先突然打断她的话,抬手指了下西面墙上挂着的一块绣面,对金秀妍比划了几个手势。
金秀妍身子微微一僵,用手语与裴伷先交流。两人旁若无人地比划起来,孟鹤妘坐在旁边干着急,气得一个劲儿在桌子底下踹裴伷先小腿。
良久,裴伷先突然站起来,低头对她:“走吧!”
“这就走了?我的丝线,不买了?”孟鹤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就完事儿了?不是,说好了由她套话么?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啊!
裴伷先朝金秀妍点了点头,一把擒住她的后脖领,将她从椅子上拎起来:“走吧!”
孟鹤妘扒着桌沿不撒手:“我……”还没问完呢!
裴伷先剑眉微挑,突然低头凑到她耳边淡淡地说:“表妹!姨母还在等我们回家用午膳。”
孟鹤妘只觉得耳朵一阵发痒,好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似的,心尖也跟着颤了颤。
这个狗男人竟然吹她耳朵。
吹她
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