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事儿啊!
孟鹤妘似笑非笑地把目光对向木石。
木石一扭头,跑到马车边套车。
坐在马车里,裴伷先显然一副不太想说话的样子,懒洋洋靠在车板上闭目养神。
程少卿回了衙门,木石在外驾车,车厢里只有孟鹤妘和他,难得静谧。
“你原不是不想管这事儿么?今日怎么来了?”
裴伷先眼皮子动了动,终是没有挣开:“此事与你无关。”
孟鹤妘硬生生碰了根钉子,但由未死心:“那个了悟出家是因为你么?”她话音刚落,裴伷先猛地睁开眼,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孟鹤妘无端升起一股寒意,梗着脖子看他:“怎么?戳到你痛处了?”
“咳咳咳咳!”
回应她的是一阵轻咳,裴伷先复又闭上眼睛,拢着手不说话。
“染了风寒吧!”她叹了口气儿,“你们大盛人真是娇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丢给他,“吃了吧。”
裴伷先缓缓睁开眼,低头看落在怀里的瓷瓶。
孟鹤妘歪着脑袋看着他笑:“治风寒的奇药,若非看在你是我孩儿他爹的份上,我可不给你。”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低气压,裴伷先撩了撩眼皮子,抬手把药丸丢回去:“不必。”
哎!我这小脾气。
孟鹤妘拿着药瓶冷笑,从里面倒出一粒黑不溜丢的药丸,抬手丢进嘴里:“现在信了吧!”
裴伷先盯着她微微滑动的喉咙,眉头微缩:“咳咳!”
孟鹤妘大度地倒出一颗药丸递到他唇边:“给,要是死,也是我先死不是?”
裴伷先微微低眉,平素里冷清的眉眼仿佛柔和了几分,他微微轻启薄唇,含住抵在唇边的药丸。
中药的苦涩在口腔里弥漫,化开,最后涩涩地划过喉咙。
马车轻微的晃动着,孟鹤妘靠着车板上,双手支着下巴眯眼看他:“苦么?”
裴伷先微微一怔,抬眼看她。
孟鹤妘忽而一笑,一低头,从口中吐出一颗药丸。
裴伷先嘴角微抽,却又做不出伸手去扣喉咙的动作。
“礼尚往来。”孟鹤妘婉如傲娇的小狐狸,撩起车帘把药丸丢到窗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上来了,不多时,裴伷先便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
孟鹤妘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