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另行定夺。”裴伷先示意他不要过于担心,这件事儿暂时佯装不知。
“我只怕,南城司马府中的布防图也不见了。”裴伷先微眯着眸子,“这天,怕是要变了。”
程少卿抿了抿唇,难得正色道:“还有一件事儿,想来蹊跷。”他说着,从袖兜里拿出一只卷着的手帕,打开来,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这是老王头从金有才和郭明的鼻腔里发现的。看起来倒像是一种草药的残灰,但老王头仔细查看尸体,两人又均无中毒迹象。”
本来还在窗外偷听的孟鹤妘一见程少卿手里的东西,瞬时站直身体,一脸惊异道:“鬼雾草。”
裴伷先的视线慢悠悠转到她身上。
孟鹤妘脸一红,干巴巴一笑:“我要是说我路过,你信么?”
程少卿轻笑出声:“信。”说着,扭头看裴伷先,“你呢?”
裴伷先右手握拳,轻轻抵着薄唇咳了两声,脸上染了几许薄红:“你说这是鬼雾草?是何物?”
孟鹤妘翻身坐上窗台:“一种稀有草药,产量不多,是一种奇特的止疼药。”
“止疼?”
孟鹤妘点点头:“效果奇佳,不过因为服用之后会产生一定副作用,所以一般消肿止血的药物里不会加它,只有瓦特王庭的马场会备用。这些年,瓦特内部的纷争不断,又是马上民族,所以对战马的养护十分重视,许多受伤的战马在回到马场之后都会得到妥善治疗,鬼雾草就是给战马止血的良药。”只是她没想到会在益州见到这东西。
“它有何副作用?”裴伷先突然问她。孟鹤妘微微一怔,她还以为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搭理自己呢。
“亢奋。所以有时马场会在种马跟母马相处的时候把鬼雾草烧成灰加入饲料里。”
程少卿瞬时眼睛一亮:“是了,如果真是因为鬼雾草而死,那就能解释得通了。两个被害者并不是死于马上风,而死食药过度。”
“凶手是给被害者食用了过度的鬼雾草,那死者的衣服呢?为什么凶手要把死者的衣服带走,并且……”孟鹤妘皱了皱眉,“那个狐狸精是怎么回事儿?”
程少卿也想知道,两个人一同看向裴伷先。
裴伷先轻咳一声:“我们再去发现金有才尸体的巷子去看看。”
程少卿出去找木石套马车,孟鹤妘手支着下巴看他。
“看够了?”裴伷先扭头看她,两人四目相交,孟鹤妘别扭地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