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这家事儿了。”之前明明义正言辞地拒绝,现在又来蹚浑水,有点匪夷所思。
裴伷先扭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乜了她一眼,对她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会嫌银子多么?”
就只是银子?
孟鹤妘觉得自己受到了社会的毒打,一脸佩服地朝他竖起手指,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孩儿呀,你爹就是你爹。”
裴伷先嘴角微抽,目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扫了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两人很快便找到了林正东的院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进这院子,孟鹤妘便感觉有种别扭的感觉。
院子不大,月亮门上挂了两块脸盆大小的八卦镜,上面还贴了两张符箓。
正房的大门口摆了两个鬼头鬼脑的石像,脖子上牵着红绳,孟鹤妘估摸着是浸了黑狗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离着老远都能闻到。
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香料味扑面而来,也不知点了多少香,乌烟瘴气的青烟一股脑的顺着门缝往外窜。
孟鹤妘嫌弃地走在裴伷先后面,时不时探头朝屋里看。
直到屋内的烟气散了七七八八,一直躺在床榻上的人才露出真面目。那是一张蜡黄的脸,脸颊凹陷,整个人宛如僵尸一样躺在床榻上。
许是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林正东缓慢地扭过头,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间溢满惊恐。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拉住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嘴里惊恐万分地喊:“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来杀我,不要来杀我,是金有才,是金有才。”
孟鹤妘回头看了眼裴伷先,这家伙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有问题。
裴伷先伸手一把扯住被角,猛地掀开被子,林正东那么高的一个大男人已经紧缩成一个团。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瑟瑟发抖地抬起头,触及裴伷先那双眼睛的时候,瞬时又把头埋在膝间,“不要杀我。”
“谁要杀你?”
“谁要杀我?”林正东怔愣,突然抬起头,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裴伷先,“你,你是谁?”
裴伷先从袖子里掏出程少卿的腰牌:“衙门里的衙役,奉命调查金有才被害案。”
“我并不知道。”林正东一把抢过腰牌狠狠丢在墙角,“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走,不然,不然我喊人了。”
很好,还知道反抗,这就说明他没傻没疯。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