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金银珠宝放在上面,车辙至少会有一指深,所以箱子里根本没有镖物,不过是你掩人耳目罢了。”
客栈的小二一听,连忙说道:“裴公子这么一说,我倒是记得。因为前两天下过雨,后院比较泥泞,王镖师的徒弟赶着马车去后院的时候,车辙印确实不深,现在想来,若真是那么一大箱子的金银器皿在里面,车辙印必然很深才对。”
“可他们为何要假装镖物失踪?还非要搜查所有人的房间?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怎么判断出偷他东西的是刘志夫妇?”孟鹤妘狐疑地道。
裴伷先:“是因为刘志夫妇足够警觉。”
孟鹤妘一怔:“我怎么没看出来他们警觉?”
裴伷先的目光看向刘志:“因为他们夫妇二人每次离开房间的时候,都会在门缝里夹一根头发,如果头发掉了,就说明有人进了他们的房间。木石带王老大去搜刘志房间的时候,不仅看见了头发,门口的地方还有一小滩水渍,如果进去的人不注意踩上了,屋里便会留下脚印。如果他二人只是一对普通夫妇,她们绝不会如此谨慎”
孟鹤妘一拍手背:“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话本子里的江洋大盗都有这种习惯。所以王老大借着去查众人房间的时候,确定了刘志夫妇就是盗贼!”
“你放屁。”刘志猛地站起来,“我们怎么会是盗贼?我们……”
程少卿嘚瑟地冷笑两声,把金刀重重砸在桌面上:“我看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今天本大人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官府的通缉榜文,上面画着男女二人的画像。
程少卿把榜文往刘志面前的桌上一拍:“你以为本官当天晚上为何会离开客栈?本官那是和裴公子商量好的,他在客栈这边排查你们,而本官在快马加鞭去崇州府调查你们的身份。你们是崇州有名的雌雄大盗。”他得意地抬手指着刘志,“你们在崇州犯案后被通缉,便乔装打扮来到冥镇,结果因缘际会之下卷入这桩杀人案,算起来,也是你们倒霉。”
刘志脸上的皮肉剧烈地颤抖着,目光阴鸷地看着程少卿。
程少卿冷哼一声,冲上前一把抠掉刘志脸上的痣和两撇小黑胡:“看什么看?你以为你在脸上贴了个痣,弄两撇胡子我就认不出你们了?”
刘志阴鸷地看着程少卿,宛如一头饿狼,全然没了一开始软绵绵的书生气:“是我们倒霉,当初若是没有入住客栈,恐怕此时我们已在益州逍遥。”
程少卿瘪了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