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破案。我已经让人通知了邵一白,刑部一众由你调遣,务必……破案。”
裴伷先扭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恍惚中,好似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夏日。
张平走到他身边:“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虚多加小心。”
裴伷先微怔,张平叹息道:“邵一白在押解私矿案相关嫌疑人回京时遇见山匪,除了刑部几个衙役和邵一白外,其他涉案人员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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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的地牢可比益州的地牢精彩多了,从进门开始,孟鹤妘数了数,一共拐了九道弯,经过的牢房不下三十,里面什么样的犯人都有,就是没什么人样。
能进刑部牢房的多半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要么亡命天涯,要么杀人如麻,像孟鹤妘这样娇滴滴的大姑娘还真不多。
一时间,充满着血腥气息的牢房里仿佛炸开了锅,各种脏话、口哨声不绝于耳。
孟鹤妘面无表情地坐在特供牢房里,实在不敢相信,她竟然出师未捷身先死,即便拿出从裴伷先那儿偷来的张公腰牌都不管用。
邵一白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榆木脑袋,不通情理,混球。
骨瘦如柴的灰毛老鼠从角落里窜了出来,贴着她的脚背爬过去,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人走背字,果然连老鼠也欺负?
她讪讪地瘪了瘪嘴,站起来晃了晃发麻的手脚,这才发现隔壁牢房里似乎也关了两个人,但因躲在阴暗处,看不清脸面,只见得两双羊皮靴露在阴影外面。
“……”
寂静的地牢里,瓦特语特有的腔调从这边传到那边,果然,那两双鞋的主人动了动。
“你是木樨?”
她试探地又用瓦特语说了一遍,那边的人果然又动了动,粗重的喘息声隔着牢房传来,带着一股子腐朽的血腥味。
他受刑了?
“你还能说话么?我不是坏人,我是……”她微微顿了下,好一会儿才道,“滚滚公主。”使臣比她先一步离开瓦特,所以她逃回大盛的消息,木樨应该并不知道。
对方果然又动了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从昏暗的角落走了出来。
他身上松垮垮地挂着囚服,囚服上到处都是血迹,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细细的抽气声在牢房里回荡。
木樨艰难地走过来,疲惫的目光戒备地打量着她;“你真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