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妘知道索伦家有这么一个儿子,但两人从未见过面,便从脖颈间拉出一个骨雕项链::“这东西你总认识吧!”骨雕是用草原上最凶狠的狼王牙齿制成,每个瓦特人都知道这是王庭的象征。
木樨诧异的表情一闪而过,连忙右手搭在胸口,双膝微屈,做了一个瓦特王庭礼:“公,公主殿下。”
孟鹤妘看着他动作间从衣襟里渗出的血迹,心里一酸,火气儿控制不住地往头上烧:“他们对你动刑了?”
木樨抿了抿唇,眼神幽深地看着她:“公主怎会在此处?”
孟鹤妘一怔,宛如瞬间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
鬼特么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冷哼一声:“自然是来救你的,大盛不是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
木樨愣了下:“木樨谢公主。”
孟鹤妘连忙摆了摆手:“别整那些没用的,你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真的给皇帝下毒了?”
木樨眼神瞬时一暗:“没有。”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樨脸上露出一种茫然之色,回忆道:“我不知道,当时本来安排了雪耳猕猴向皇帝献酒,结果皇帝身后的大臣把那杯酒换掉了,再后来,雪耳猕猴在宴席上暴毙而亡,大盛皇帝的太医在酒里面查出了剧毒。”
“所以那只猴子死了,你们就被当成凶手抓起来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木樨,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想到的主意,竟然让猴子给皇帝敬酒。
木樨木讷地点了点头:“是。”
孟鹤妘忍不住扶额,压低了声音问:“那你们到底有没有下毒啊?”
木樨一怔,连忙摇头:“没有,我们是抱着和谈的目的而来,怎会下毒?并且……”他微微顿了下,缅甸地红了下脸。
孟鹤妘一见他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葛丹不会是让你们提什么和亲吧?”她母亲才刚死多久?葛丹就又打和亲的主意了?
木樨讷讷地点了点头:“单于是这个意思。”
“母亲去世的消息,也已经告诉大盛皇帝了?”她有些急切地问,主要是想知道,自己这团火,还包不包得住。
木樨道:“单于已经写信给皇帝了。”
所以本质上说,他们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只要促成二次和亲,并且与大盛和谈成功,大盛皇帝便会派兵驰援瓦特王庭剿灭胡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