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下毒之事。
大盛皇帝虽然没有喝下毒酒,但现在卧床不起,整个大盛群情激奋,若是凶手真锁定在他们身上,那出兵驰援一事……
木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这时,幽深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孟鹤妘连忙让木樨坐回角落,自己整了整衣襟,慢悠悠地往角落里的草垛上一坐。
不一会儿,牢头拿着盘串的钥匙走来,一边开牢门的锁:“孟鹤妘,出狱了。”
孟鹤妘微怔:“放我出去?”
牢头狠狠剜了她一眼:“不然呢?你还想把牢房坐穿?”
孟鹤妘干笑两声,一边往出走,一边试探地问:“那凶手找到了?”
牢头哼了一声:“这是你能问的么?”说着,推搡着把她推出牢房。
一天之内,两次穿过刑部大牢悠长阴暗的走廊,孟鹤妘忍不住叹息,似乎从入了大盛境内开始,自己就与牢房结下了不解之缘。
随着刑部厚重的楠木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细细雨幕之中那辆金顶蓝围的马车瞬时映入眼帘。
坐在车辕上的车夫顶着斗笠微微抬头,露出一张熟悉的少年面孔。
她不由得愣了下,任由细细的雨丝打在脸上,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懵的。
马车的车帘撩开,长身玉立的公子撑伞而下,踏行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仿佛一步一步走在她心里的那方小路之上。
“走吧!”
青色的伞撑在她头顶,偏颇的雨丝落在他肩头,把他素白的衣衫打湿一片,孟鹤妘看得有些痴了。
“怎么?舌头让猫咬了?”裴伷先微微低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孟鹤妘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出读出一丝凌厉,仿佛恨不能把她一口给吃了。
这……
她下意识往后一退,一只修长的大手突然揽住她的后腰用力往前一带。
“碰!”
她猝不及防的地撞进他略显微凉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衣衫听着他蓬勃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淡淡的龙涎香从鼻子里转进去,一路绕呀绕,绕进她的脑子里,绕进……
“东西呢?”他温热的气息突然吹进她的耳蜗,她连忙缩了下脖子,“什么?”
空气中传来他低沉的轻笑声,孟鹤妘有些迷茫的抬头,借着刑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