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浮水的不多,一旦落水,冰冷的河水会瞬间麻痹四肢,能活着游上来的,恐怕不多。
气氛一下子压抑下来,后面说书先生讲了什么,孟鹤妘已经听不真切,只记得最后那一段,说是段羚侥幸活着回去后,作为督军的琅琊王在他的细软中发现了与瓦特元帅勾结的密信。
段羚被处置之前,连夜逃走,至今下落不明。
“当时带兵的是父王。”库乐突然说道,裴伷先撩起眼皮看他。
库乐轻咳了两声,脸色微红地说:“父王曾经提过段蒋军,说他是个骁勇善战之人,只是……”剩下的话他没说,低头抿了口茶。
裴伷先皱眉道:“长风渡一役,虽然段羚败北,但后来张将军的主力部队赶到之后,激战了一个多月才拿下燕云十二州的最后一州,只可惜在追击瓦特残部的时候,连同一起的一队骑兵全部神秘失踪,至今毫无下落。”
孟鹤妘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我看你们大盛的皇帝根本就是不封青红皂白,但凭一封信就给人定罪,可真是……”
裴伷先拿起一颗蟹黄包塞进她嘴里:“非礼勿言!”
孟鹤妘愤愤地吐掉包子:“只那什么州官放火,不许老百姓烧火?”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木石一脸嫌弃地矫正。
孟鹤妘翻了个白眼:“呵,就你读书多。”
“你?”
“我怎么了?”孟鹤妘挺了挺腰板,“难道我说错了,要不是个不封青红皂白的,你们家公子他老子……”
艹!又不让她说?
她扭头瞪着笑得一脸温柔的库乐,一把拽下他的手:“哦,感情我话也不能说了?”
库乐摇了摇头,裴伷先已经放下茶杯,起身兀自往外走。
孟鹤妘一怔,起身想追,被木石一道凌厉的眼神硬生生瞪了回来。
看着裴伷先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孟鹤妘下意识摸了下心口,里面顿顿地疼了一下,似乎是毫无缘由的,又似乎是因为什么?
“我错了么?”她愤愤地坐下来,扭头看库乐。
库乐抬手轻轻摸了摸她头顶的呆毛,叹气道:“你没错,只是这世上到底有太多人身不由已,何必戳人心口?”
孟鹤妘一怔,想到木石曾说过裴伷先的过往,心里莫名的一空,仿佛被人硬生生挖了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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