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葛丹偶然得到的一只极为通晓人性的猕猴,单于甚为喜爱,来大盛之前,是科尔隆提议将其进献。”木樨小心翼翼地说,目光时不时落到孟鹤妘身上。
裴伷先仿佛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一般,继续问道:“当天宴席时,雪耳猕猴是主动去拿科尔隆桌上的酒?”
木樨点了点头:“这是我们事先就决定好的,因为科尔隆是主使,所以这酒便安排由他敬。”
“你们是如何使猕猴去拿他的酒,而非你和斑布?”裴伷先又问。
木樨道:“科尔隆身上带着香囊,香囊里放着茉香粉,猕猴对这种粉末极为亲近,所以猕猴一放出来,自然先去他那里。献酒的动作都是事先演习好的,只要科尔隆作相应的手势,猕猴便会去给圣上敬酒。”
裴伷先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你们训练之时,是否有人穿着明黄色的长袍装作圣上?”
木樨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确实如此。”
孟鹤妘见裴伷先净问一些没用的问题,忍不住轻咳一声,用脚踢了踢他桌下的小腿。
裴伷先扭头看了她一眼,她忙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你能问点有用的么?比如谁最有可能接近那只酒壶。”
裴伷先嘴角微勾:“如果是你,你觉得是谁在酒壶里下毒,想要毒死圣上?”
木樨一怔:“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裴伷先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如果是你,你觉得谁最有可能下毒?整个宴席上的人,你都可以指认。”
木樨再次把目光看向孟鹤妘。
艹!你又看我做什么?
孟鹤妘一脸懵逼,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让你说,你就说。”
木樨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科尔隆的酒是大盛皇帝的御膳房准备的,我们都无法接触,酒被拿上来之后,一直在科尔隆的桌子上,除了科尔隆,没人接触酒壶。”
“你的意思是,科尔隆自己给自己下毒?”裴伷先问。
木樨摇头:“我不知道,科尔隆对单于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下对两国和谈有碍的事。”
“那斑布呢?”裴伷先又问,“斑布可有机会接触酒壶?”
木樨一愣:“本是没机会的,不过……”他顿了顿,想到了宴席中的一个小插曲,“我想起来了,在胡姬表演舞蹈的时候,她给客人献酒时似乎无意中撞倒了科尔隆的酒壶,斑布曾伸手接了一下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