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审问就审问,做什么非要把她也拉进来?是嫌她拉得仇恨还不够多?
她愤愤不已,目光恶狠狠的看向裴伷先,恨不能将其化成一把刀,将他拆分一二。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目光,裴伷先余光扫了眼她的方向,唇角扯了下,继续道:“若是没有长风亭那一出大戏,我也没想到幕后之人是你。”
库乐眉头紧锁,自嘲一笑:“你是如何看出的?”他本以为使了一出苦肉计,结果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
思及此,他似有若无地朝孟鹤妘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带了几分讥讽。
孟鹤妘感觉被莫名内涵了,张了张嘴,又把解释的话咽了下去。
她不是舍不得拿七星锁换库乐,只是但凡有别的生机,她总还是要尝试一把的,更何况当时那鬼面人诡异非常,她以隐约有些怀疑,所以才没有拿出真的七星锁交换。
“你的手。”裴伷先目光下滑,落在库乐垂在身边的右手上。
库乐微微一怔,裴伷先波澜不惊地说:“给你看病的大夫是回春堂的国手张百命,不知擅长内科,于外科也有很深的造诣,早些年曾经在军中做过十几年的军医。”
他话音未落,库乐脸上的表情已经越见狰狞。
裴伷先似笑非笑地继续说,毫不吝啬地送出更致命的一刀:“滚滚说你少时体弱,从不曾习武,且右手经脉受过很重的伤,不能提刀。张百命给你看伤的时候有留意你的手,虽然手腕处有一道陈年刀伤,但未伤及经脉,而且你的手……”他目光微敛,轻轻敲击着桌面,“是一只拿刀的手,右手虎口的茧子很明显,即便你用力掩饰,也会露出端倪。一个人可以藏住身份,藏住武功,可是他藏不住眼里的野心。从在益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从没觉得你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心效忠葛丹的人。”
库乐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掌心的伤口裂开,殷红的血丝顺着指缝溢出。
“葛丹虽然继位单于,但并不代表他能力有多出众,只能说他有一个好的母族。”他低敛着眉,发出一声冷笑,“你们大盛皇帝不正是看中了他的这份无能?”
裴伷先嗤笑一声,端起茶杯晃了晃,里面的茶水溢了出来,打湿了袖摆:“只有单于的无能,大盛与瓦特边境才会和平,于两国百姓而言,并不无不好。”
库乐勾了勾唇:“是呀,并无不好,可是我不喜欢啊!同样身为王子,我为何要处处忍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