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香蕉皮放在小几上:“雪耳猕猴根本就不是被酒毒死的,而是被这根香蕉毒死的吧!”他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视线瞬时聚焦在这根黑不溜秋的香蕉皮上。
“我问过当时摆宴的宫人,当晚的菜品目录里并没有水果,只有木樨的桌子上摆了一篮子水果,这时宴席前,他特地请示总管大太监黄忠摆的,为的就是雪耳猕猴的表演。”裴伷先的视线落在木樨的身上。
“宴席开始后,你偷偷把曼陀罗的毒液抹到香蕉皮上,然后等雪耳猕猴表演的时候,只要把抹了毒的香蕉递给它就好了。雪耳猕猴毕竟与人不同,虽然它处处模仿人类,但是在剥香蕉皮的时候,会下意识用嘴把前段的一小节咬掉。”他似笑非笑地用手点了点香蕉皮的前端,“因为涂抹的剂量不大,毒药并不会马上发作,但酒精会加速毒发的速度,当雪耳猕猴喝过酒之后,毒药开始在它体内发酵,这个时候,你就只要等着它慢慢死去就好了。”
“这不可能,我根本没有下毒。”木樨突然大声喊道,目光委屈起朝角落里的孟鹤妘看去,“公主,你相信我,我绝不会下毒的,我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怎么会下毒呢?”
孟鹤妘挑了挑眉,把视线落在裴伷先身上。
虽然情感上,她觉得木樨没有杀人动机,但理智上,她觉得裴伷先既然会这么说,便一定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木樨的可疑。
“但太医确实在酒壶里检查到了毒药的成分,而木樨根本没有机会碰触酒壶。”牢房外,急冲冲赶回来的邵一白突然开口说道。
孟鹤妘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双目赤红,一脸疲色,头上的官帽都歪倒了一边,可见其是一路狂奔而来。
裴伷先波澜不惊地看了着脸色惨白的木樨,一字一句道:“不,他有机会的。”
孟鹤妘看了一眼木樨,从阴暗处跳了出来:“他怎么会有?”
“他确实有。”邵一白突然说道,“刑部的卷宗上写着,第一个发现雪耳猕猴死亡的人是木樨,而第一个前去查看的也是他,所以他完全有机会在混乱之中把毒药下到酒壶里。”
邵一白话音一落,牢房里瞬时安静无声,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木樨的身上。
木樨眼中闪过惊惶之色:“不,我没下毒,就算那香蕉是我碰过的,但是也不能证明我是下毒凶手啊,而且科尔隆已经承认自己是凶手,他完全可以自己先喝下解药,然后在酒里下毒。至于香蕉上的毒,也有可能是科尔隆下毒的时候蹭到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