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面是不久前刚从常藤家地窖里挖出来的几把刀剑。抬手拿起一把长刀,刀身已经锈迹斑斑,刀刃卷刃严重,轻轻往桌上一磕,哗啦啦的铁锈掉了一地。
孟鹤妘一脸嫌弃地把刀放下,扭头去看匣子里的剑:“我听说,大盛的冶炼技术天下闻名,尤其是镔铁铸造的刀剑更是所向披靡,可这批刀剑看起来并不怎么样?这剑都烂得只剩剑柄了。”
一般战场上的刀剑损毁很正常,但是像这批刀剑一般,卷刃严重,甚至有不少断裂的,实属罕见。
裴伷先略显生涩地操纵这马车,波澜不惊地说:“这批刀剑的熟铁含量很低,大部分是生铁,淬炼的次数显然也并不过关,更遑论镔铁?”
孟鹤妘摸了摸刀刃:“你是说,这批刀剑有问题,偷工减料?”
车外没有声音,只有马蹄踏在栈道上发出的“哒哒”声。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对宛如破铜烂铁的刀剑,不知道她那便宜老爹是不是因为发现了这些刀剑的问题,所以才被武陟冤枉?而那位张将军的离奇失踪,是否也与这批刀剑有关?
“你打算怎么办?真要继续查下去?”
裴伷先:“现在已经箭在弦上,还能退么?”
孟鹤妘“噗嗤”笑了:“怕啊,怕你又把我卖了。”
裴伷先嘴角一抽,这个坎是过不去了!
“咴!”
跑在前面的枣红马突然一个跄踉,车厢猛地前倾去。
裴伷先连忙勒紧缰绳,硬生生控住向前惯冲的马车。
孟鹤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笑,双手用力扒住车窗稳住身子,朝外面大喊:“怎么了?”
“苍蝇蚊子罢了!”裴伷先微微眯了眯眼,拉车的枣红马已经脱缰,双腿微弯跪倒在地,浓郁的血腥味从它身上弥漫开来。
车厢里的孟鹤妘一怔,连忙撩开车帘转出来:“绊马索?”
回应她的,是一阵嘻嘻索索的脚步声,紧接着,栈道两边的林子里快速地窜出几道人影,不由分说地朝马车扑了过来。
裴伷先双脚轻点车厢,整个人宛若游龙一般朝人影扑了过去。
孟鹤妘见他杀进人群,咬了咬牙,抖着袖里刀也跟着跳下马车。
对方的人多,武功不若,俨然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刀刀直逼要害,显然是没有留活口的打算。一开始孟鹤妘还能勉强配合着裴伷先应付,但随着时间流逝,体力越来越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