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它三枚却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好奇地看向裴伷先。
裴伷先把四枚帝钱捞出,又按照一开始的位置摆好,点着其中冒着油花的那枚道:“钦天监的帝钱都是经过细致打理,从来没有流通过的净钱,且卦师起卦时必须净手,不会在帝钱上沾染油渍。”
“所以这枚帝钱不是梁步仁的!”孟鹤妘惊呼,“有人在梁步仁起卦之后进来过。”
“不对,如果这人只在起卦之后离开,那时梁步仁应该已经死了,他是如何离开?”程少卿狐疑,一旁的邵一白突然说道,“我最好奇的是,他到底是看见了什么而被吓死的。”
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被吓死?
裴伷先若有所思戏看着那枚冒着油花的帝钱:“也许,是跟它有关呢?”
“帝钱?”孟鹤妘诧异,“一个帝钱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死者有基础病呢?”裴伷先一边问,一边低头捡起地上散落的书,翻开来,是做了详细批注的易经。
孟鹤妘扭头看邵一白。
邵一白笑笑:“梁大人近年来养尊处优,身形确实比你离开时胖了许多。”
“如果他已有卒中的征兆,那么只要稍微受到惊吓,极有可能惊吓过死。”
邵一白一怔:“他家中之人,并没说他有何病症。”
裴伷先把一本易经和八卦玄分别摊开来,指着两处不同的批注给邵一白看,“这两处批注应该是不同时期写的,但是对比易经,八卦玄的批注便显得格外潦草,而且笔锋虚浮,握笔的手有轻微发抖。”
“我这就去梁府询问。”邵一白转身便往外走。
不大的内室一下子安静下来,裴伷先慢条斯理地拿出手帕,把那枚多出来的帝钱包起来递给程少卿。
程少卿对这种死人的玩意儿一点也不感兴趣,一抖手丢进孟鹤妘怀里:“还是你拿着吧!”
孟鹤妘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地收好手帕,扭身问裴伷先:“现在怎么办?”段家的案子暧昧查出个结果,现在又出了这么个事,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裴伷先若有所思地看着另外三枚帝钱,慢条斯理地说:“邵一白这人有些本事,要查梁步仁不是难事。知道了梁步仁与这枚帝钱的渊源,一切自然可解。只是猜不透凶手的目的。”吓死梁步仁,这显然是临时起意,但这个人显然对梁步仁十分了解,他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