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裴伷先身边靠了靠,“你们大盛人也有意思,避暑围猎也就算了,为何要带这么多女眷?不是说,未出嫁的姑娘家都很少抛头露面么?”
程少卿放下袖摆,忽而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这次行宫之行不知围猎和避暑,最重要的是天后要主持桑蚕礼,为天下百姓祈福,求来年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并在桑蚕礼上放第一只秋蝉。除此之外,天后和圣上也有意给几位皇子选妃。而这位林姑娘,她是琅琊王妃的族亲,平素里仗着琅琊王府的势,在京中贵女圈里横行霸道,甚少有人敢去招惹她。”
“怎么,她得罪你了?”程少卿狐疑地问。
孟鹤妘瘪了瘪嘴,看了眼裴伷先:“是啊,得罪我了。”
程少卿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总觉得自从益州回来之后,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额,怪腻歪的!
那厢邵一白已经带着人来查看尸体,一群衙役们把半个湖畔围得水泄不通。
一连两起命案把邵一白逼得宛如穷途末路的困兽,在这一方行宫之中,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裴伷先拢手站在远处,目光落在草丛中苍白的尸体上,神色莫名。
不多时,邵一白分开人群走过来,脸色并不太好看。
“是刘伟达。”他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扫了孟鹤妘一眼。
对于孟鹤妘的存在,他始终有疑惑。
“他是怎么死的?”程少卿忙问,邵一白抿了抿唇,“吞了镔铁硬生生把肠子坠断而亡,死后又被人砍了头颅。”
“镔铁?”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邵一白点了点头:“他的身上还有很多虐打的痕迹,四肢全部被打折,肋骨断了四根,即便是没有被逼吞镔铁而亡,也会活活疼死。”
“刘伟达失踪快十天,死亡时间是三天前,也就是说,前面七天,他一直被虐待毒打。此处人工湖是引的山泉水,尸体应该是从行宫外的水源冲进来的。”裴伷先一边说,一边顺着湖边往前走。
其他人跟在后面,绕过两层院子,湖水隐秘在行宫后院墙外。
湖水是人工挖凿,从后山小瀑布引入的,邵一白命人潜入水里查看,原本在入水口下阻拦秽物的铁网已经不见了。
“尸体就是从此处被水冲进来的。”
“水是从后山引入,通往……”
邵一白后面说了什么,孟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