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裴伷先穿了一身窄袖圆领直缀,面容肃冷地站在门外。
孟鹤妘愣了下:“你这是要去哪儿?”
裴伷先黑沉沉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许久才淡淡道:“你昨日去了何处?”
孟鹤妘一怔,连忙背过手去,佯装镇定道:“我能去哪里?我昨夜一直在房中睡觉。”
“你作夜出了行宫,用的是邵一白的腰牌。”裴伷先微微挑眉,“你去了何处?”
孟鹤妘脸一黑:“你跟踪我?”
裴伷先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不说地转身就走。
这是闹什么?
孟鹤妘摸了摸鼻尖,连忙追了上去:“你去哪儿?你把话说明白,你是不是真的跟踪……”
裴伷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孟鹤妘连忙收住步子,仰头与他对视。
“柴大妞出事了。”
孟鹤妘明明听清了,但又没太懂,什么叫柴大妞出事了?
“昨晚柴大妞来找你,发现你不在之后,在你房间拿了两块糕点,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毒发。”裴伷先言简意赅地说完,扭身出了小院。
孟鹤妘恍恍惚惚地跟上去,来到柴大妞的住处时,程少卿正面色苍白地坐在廊下,手里的金刀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面。
孟鹤妘想问他柴大妞的情况,可话到嗓子里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裴伷先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程少卿:“人怎么样了?”
程少卿吸了一口气,把金刀重重往地上一墩:“太医已经进去了许久了,说是此毒霸道。”后面的话他没说,眼眶赤红地看着紧闭的门扉,心里跟被一只大手死死捏着一样揪疼。
孟鹤妘偷偷伸手拉了裴伷先一下,将他拽到角落里:“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房中的糕点为何会有毒?”
裴伷先微微抿唇:“这毒是冲着你来的,只是没想到柴大妞回阴差阳错误食。”
“东西是晚饭后厨房丫鬟送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吃。”她努力回忆了一下,那碟子糕点是她平素里最喜欢的桂花糕,但因昨晚吃多了积食,她便没有动,却没想到最后害了柴大妞。
“柴大妞她不会有事吧!”她担忧地看着紧闭的门扉,如果她知道昨晚柴大妞回去找她,她一定会在离开之前把门锁上,这样……
裴伷先侧头看了一眼程少卿:“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
孟鹤妘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