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程少卿一怔,忽而一笑:“做交易可以,只不过你至少得拿出一点诚意,让我看看你这个幕后捣鬼的洞天阁主到底长什么样吧!”
黑衣人嗤笑一声,一把扯掉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程大人,别来无恙啊!”
“是你?老王头?”程少卿惊呼一声,没想到他们围追堵截的洞天阁杀手头子竟然是益州的仵作老王头。
“难怪,难怪林鹤会死在大牢里,如果是你的话,你确实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地牢而不被怀疑,并将林鹤杀死。”
老王头扯了扯唇角轻咳出声:“可惜,可惜老夫千算万算,还是不及裴公子半分,若老夫没有猜错,此时邵大人所去之处,才是铜兽真正的藏处所在吧!”
程少卿抿了抿唇:“你倒是聪明。”
老王头抹了把唇角的血:“左不过是棋子罢了!洞天阁为人所用,里面未必没有身不由己之人。”他眼神微暗,从怀里掏出两本册子用力像他一抛。
程少卿下意识伸手去抓,老王头朗笑一声,纵身向后一跃,黑色的身影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落入山崖。
程少卿再想救他已经来不及,只好弯腰捡起地上的两本册子,翻开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其中一本正是邵一白丢失的,有关通山私矿案的账册,还有一本竟然是从二十多年前开始,所有洞天阁所杀之人的详细记载,其中罗列了时间,地点,所杀之人。
老王头这是把他的老东家琅琊王给卖了?
通山私矿案的账册他看过,若仔细看便能看出里面大部分银子的最终流向是琅琊王府,而另一本杀人名册,即便是此时此刻站在艳阳之下,他仍旧遍体生寒,那么多人,其中不少都是朝中官员,且与琅琊王或多或少有敌对关系。
他仔仔细细地翻了翻,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当年杀段羚的相关记载,而上面明确的标记了洞天阁主与琅琊王相见的时间,并且在册子里夹了两封信笺,上面全是琅琊王的笔记。
信笺陈旧发黄,显然年月久远,彼时琅琊王还没有权倾朝野,行事也未必如此时谨慎,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王头还会留有他的信笺。
信笺的内容及其简单,其中一封只有潦草的段羚两个字,而另外一封信笺上则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裴’字。
程少卿面无表情地偷偷将那张写有“裴”字的纸笺收进袖兜,然后将两本册子收进怀里,扭身对虎贲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