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说:“留下一批人去找他的尸体,另一队人带着王大管家跟我回京。”
“那邵大人那边?”为首的将领说道。
程少卿嗤笑一声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们的邵大人惜命得很,整个上阳府的军队都在护着他,至于能不能抓住那条大鱼,就看他自己了。”
“大人的意思是?”
“如果琅琊王真的另外派人追踪了邵一白的行踪,那这条鱼,咱们就吃定了。”
将领微微一怔:“邵大人他真能调动上阳府的兵?”
程少卿一笑,邵一白是调不动,但皇上掉得动啊!
想到离开京都的前一天夜里,程少卿带着他和邵一白偷偷面圣,并且要了一块兵符时,他就知道,圣上是容不下琅琊王了,否则……
他微微抬头,目光幽幽地看着京都的方向,这天下,到底还是李家的天下,有些人望向得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简直是痴心妄想,只是……
他下意识按了下袖兜,那里藏着一张信笺,可他知道,这东西决不能让圣上看见。
皇上可以铁面无私地处置一个奸诈佞臣,但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冤枉了裴家。
裴家是要翻案,但皇上未必会愿意在此时承认因自己的过错或纵容而发落了裴家,绝……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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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妘走到天后身边,微微眯着眼睛在她身上闻了闻,最后将目光落在她的袖摆上。
天后微微一怔,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一旁的黄忠道:“公主啊,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孟鹤妘没搭理他,目光仍旧直直地盯着天后的袖摆,喃喃道:“是蛋液的腥味,还有一种特殊的气味,是番邦的月半豆(咖啡豆)。”
天后瞬时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抬手闻了闻袖摆,这么仔细一闻,竟然真的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而袖摆上不知何时脏污了一块。
“这,这是何物?”
孟鹤妘嗤笑一声:“这是诱蛇粉,捕蛇人用来诱蛇的。”
她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俱是一惊,下意识朝天后的袖摆看去。
天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那样子真的是恨不能现在就把身上的衣服脱去。
“是有人趁乱把诱蛇粉撒在天后袖子上?”黄忠适时地充当工具人。
孟鹤妘点了点头,又道:“所以大家明白了么?”
众人皆是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