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云神态悠然,丝毫不见慌乱,意识到自己被孤立后,她微微抬首,莹莹目光如秋月般看向孟鹤妘,轻笑道:“公主是觉得我是凶手?”
孟鹤妘上前两步,在众人的抽泣声中走到张碧云面前:“是,我觉得凶手就是你。”
张碧云笑着与她平视:“就因为那牡丹是我送的?”
孟鹤妘抿了抿唇:“是,也不全是。牡丹花的花盆里有香料能安神,所以琅琊王妃才敢不惧冒犯天后的忌讳而带到行宫,所以送花之人肯定知道这花对久有头疾的琅琊王妃意义非凡,并笃定她一定会带来,其次……”她微微顿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看向张碧云的广袖襦裙,“你将诱蛇粉装进蜡丸随身携带,等到有机会靠近天后时,悄悄将蜡丸捏碎,将诱蛇粉撒在天后袖摆上。”
张碧云垂眸一笑:“所以呢?”
孟鹤妘一笑,突然扬手,从袖摆里甩出一条碧绿色的竹叶青。
竹叶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被摔得懵了懵,而后寻着熟悉的气味径直朝张碧云脚边爬去。
张碧云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猛地抬头看向孟鹤妘。
孟鹤妘微微抬手,袖里刀甩出袖摆,死死钉在张碧云脚边的竹叶青身上:“你看,你手上也沾染了诱蛇粉。”
张碧云面色一沉,皱眉看向孟鹤妘。
“快!抓住她。”黄忠大喊一声,虎贲军迅速冲了过来,见张碧云团团围住。
高宗拧眉,目光沉沉地看向张碧云,似不可置信:“你为何要这么做?老贤国公府上一门忠烈,你为何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张碧云看也不看高宗一眼,目光直直地看向裴伷先,忽而一笑:“你也这么认为?认为我是凶手?”
裴伷先抿了抿唇,与他对视,良久才淡淡开口:“世人皆知你与我曾有婚约,却不知你我二人之间互换玉佩的渊源,但邵一白说,我的玉佩在梁步仁手中的时候,我便开始怀疑你,因为当时在行宫之中,唯一一个能指认出这枚玉佩的便是你,也只有你道出玉佩来历,才能把我拉进局里。后来滚滚曾与我说库乐在通山见过洞天阁的杀人,并断定对方是女人之后,我便更加怀疑于你。”
张碧云“哦!”了一声,垂眸看着鞋尖:“我不过是恰巧也在行宫之中而已。”
“可你恰巧送了琅琊王妃曹氏牡丹,又恰巧身上沾染了诱蛇粉,最让我怀疑你的地方,是你从彩琴那里截获的信笺。”裴伷先微微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