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着肚子来的,伊斯坦布尔哪有那么多的粮食?东岸人已经在往这里运粮,暂时够用,可是哪里有钱给他们?
东岸人的钱暂时先欠着,可是欠多了还不起,就又要出卖国家利益了。东岸人今天要关税抵押,明天要在港口建免税区,后天要矿场
按理说难民们有钱,可以让他们出钱买粮食,政府只是做个中间人罢了。可是难民们的钱倒是给了,钱从手下的官员们手里转一圈儿,到东岸人那里就完全不够了。
这漂没得太厉害,吏治将来一定要整顿一番,不过现在自己刚刚亲政,稳定压倒一切,还是要暂时隐忍。
穆拉德四世捶着脑袋,脑袋里一团乱麻。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奥斯曼帝国这个老大帝国的家是真不好当。
“陛下,法国郁金香伯爵率法兰西第二舰队前来拜访。”
法国人,他们还敢来?趁着我们国内政权过渡的混乱时期,把北非给搞走了。虽然那个海盗窝没什么价值,可这是面子问题不是么?我弄死唉,算了,帝国艰难如此,不能四面树敌。
“把他宣进来吧。”穆德拉四世的声音有点儿垂头丧气。
在听不到脚步声的阉人的引领下,一位帅气的法兰西贵族昂然走了进来,见了穆拉德四世,抚胸鞠躬为礼,“见过苏丹陛下。”
穆拉德四世走下皇座,笑呵呵地拉住赵红军,“免礼免礼,来人啊,赐座。”仿佛刚才赌咒发誓要弄死赵红军的不是他。
穆拉德四世虽然年纪幼小,可是身材高大,声若洪钟,下了座椅还比赵红军高半个头,宽半个身子。
说起话来老练沉稳,一点儿也没有一般幼帝畏缩的样子,有的人是天才,今天赵红军就碰到一个。通译把苏丹陛下的口谕翻译给赵红军,赵红军谢过,大大方方地坐了。
法国是奥斯曼帝国的传统盟友,苏里曼大帝曾经和弗朗索瓦一世结盟,对抗哈布斯堡。派海雷丁帕夏率二百艘战舰援助法兰西,赵红军的老巢土伦就曾是那一代海雷丁的锚地。
奥斯曼帝国如今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更加不能失去法兰西这个盟友。北非的事情只能算小冲突,穆拉德四世年纪虽小,却已经是个合格的政治家了,对强大的盟友放低身段,只是小意思。
穆拉德四世回了宝座,笑眯眯地,“郁金香伯爵这是从哪里来啊?”
“陛下,外臣从北非来,这是进献给陛下的见面礼。”
接过太监呈上来的礼单一看,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