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过去一张名片,并没有放在杨萄的手上,而是放在桌上,显得非常疏离。
杨萄也不介意,拿起名片看了看,她看到,尼顿的总裁:夏双。
她真的改名了,不再是夏云美。
以前发生的事,她估计也不想提,为什么要改名,她可能也不会跟她说,可是,夏宏铭……
“你是不是因为你爸爸很早就离开了你们,所以你心存怨恨?”
杨萄想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丈夫的女儿,只有他们俩都好了,她这个家才能安定啊。
夏双睨着她,她果然是个聪慧的女人。
其实夏双也觉得很奇怪,以前她很能理解夏宏铭的所作所为,但这次,她失忆又恢复记忆后,将以前的种种想得更清晰了。
她反而不再那么坚定地站在夏宏铭那边,更对他为了自已的感受不顾自已的妻子和孩子,产生了极大的怨念。
因为她相信,错,不在于某一个人。
任何一个错误的产生,都是有原因的。
在她看来,陈根兰是抱憾去世的,而且算是孤苦了一辈子。
活着的时候就不想她跟夏宏铭走近,在她死后,她还不顾她的感受,那她知道了岂不更伤心?
她都死了,可夏宏铭呢,还娶了一个小女人,老来也有伴,他幸福多了。
“如果怨恨有用,我不介意多恨他几次。”夏双望向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他过得好不好,跟我没关系,而是跟你有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人,不是儿女,而是夫妻。所以,别这样看我,你若心疼他,就自已多用点心吧。”
她站起来,背对着她:“小事就不要打扰我了。”
夏双走了,杨萄站在那里,望着她孤傲的背影,眉目不展。
一个人冷情起来,真的很可怕。
杨萄回到病房,夏宏铭正费力地从床上起来,她连忙过去扶住他慢慢下来:“上厕所是不是?”
“你去哪了,喊你几声都没见人影。”夏宏铭可能憋不住了,语气有些不好。
杨萄垂眸,小心扶着他去洗手间,应道:“我出去买了点水果。你不是睡着了嘛,就没喊你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桌上是摆了几个苹果和草莓。
也不再说话了。
等他重新靠在床上,问到夏云美:“不是说云美失忆了吗?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