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早日平定?”
徐圩心中愤愤,说话起来也就有些不管不顾的了。
“我看你是想让胡公同意你那档子破事吧?”
胡岚想给李如微做媒之事,众人皆知,而李如微和流风的断袖之情,也是众人皆知。
战事未平,天下正乱,生存是排在前边的,礼教却是往后的。
因此,即使大家都知道此事,也不会像太平盛世时那般对此事存在极大的偏见。
胡岚就更是不在意了。
这也是徐圩生气的另一方面,在他们上京城,谁有脸发生了这种事还到处宣扬?
也就只有李如微这不要脸的。
李如微神色微微冷了冷。
她虽然不惧他人挑衅,但也是不想被人踩在自己头顶上说话的。
徐圩见李如微神色,却是觉得自己踩到了李如微痛处,得意之余,说话不禁更是有些放肆了。
“怎么?李先生不高兴了?”徐圩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李先生有什么可不高兴的?要我说,你多次投效,也就是胡公大度,愿意收你,要说该不高兴的,应该是流风先生吧?他本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儿,如今却是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纵容这般流言传出?还是说,李先生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威胁了流风先生?要不然,流风先生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
流风在胡营中也算是放浪形骸的人了,但胡岚对这些事一向看得很开,对军中招妓之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流风也没做那般放浪之事。
但众人都是清楚流风对于美人的热衷的,如今,就因为李如微来了,他突然之间就不喜那些了,甚至和从前那些美人都断绝了关系,谁能不奇怪?
众人心中对这些都是存疑的。
如今有人胆大替他们问了出来,议事厅里收拾东西的人动作都不由得慢了许多,余光也都似有若无地扫向了李如微和徐圩这边。
李如微的神色却不过是冷了一会儿就恢复如初。
她知道像徐圩这样的人,你越个跟他吵,他反而越激动,最好的应对就是什么都不说。
这种感觉就像一坨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让徐圩觉得有力无处使。
而且,她现在也确实不宜和人起冲突,毕竟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太多了,她想减少一些别人的注意力,就更应该保持沉默。
她以往也都是这么做的。